萧家兄弟靠过去,主要是想看一看顾萧无都要做什么。
若是关于巧哥之死的事情,定然会背着萧誉、萧欣。但若要是别的事情,以几人除了亲,还是友,又是同盟的关系,自然就不怕他们听了。
萧无都一看是他们两个过来,犹豫了一下,也没在意,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他先是对萧誉道:“先说明白,巧哥之事,当哥的也难过。”
耶律洪基不耐道:“尽是废话,有事快说!”
萧无都转脸换了副尊敬的样子道:“殿下不是让臣盯着涅鲁古吗?下人来报,巧哥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涅鲁古出城了,而且是不顾阻拦,砸开城门走的。”
“嗯?”耶律洪基一怔。“你是说,巧哥的死不是意外,与涅鲁古有关?”
萧无都道:“那倒不是,涅鲁古是南下回幽州了,当与巧哥之死无关。”
“那你说来何用?”
“殿下别急,有没有关系谁说得清?臣的意思是,这是个机会,涅鲁古私自南下,本就有文章可作,要是与王妃之死扯上关系,那易储之事.....”
耶律洪基闻言,眼中猛的精光暴射。
“我这就进宫面见父皇!”
说完,他也不管合不合适,这是什么场合,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就走了。
萧无都看了一眼萧誉,拍拍他的肩膀道:“为兄也非无情,此事要是能让殿下稳坐高位,巧哥也算死得其所了。”
说完,也走开了。
萧家兄弟对视一眼,他俩现在已经是从脚底板一直凉到脑门了。
.....
两兄弟已经不在意他们要拿巧哥之死做文章了,本就是无情之人,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而且越是这样,就越坐实巧哥已死,反而是好事。
只不过,让二人心口发凉的是.....
耶律涅鲁古!
若萧无都不说,二人还不知道耶律涅鲁古出城的消息。
“难怪今天耶律纳齐鲁、耶律达他们都来过了,唯独不见耶律涅鲁古。”
“是不是太巧了?巧哥刚好是前一天晚上混到唐子浩那里,耶律涅鲁古就出城南下?”
“不好!”萧誉想通利害,惊叫一声。
“耶律重元父子在大定一定布有眼线,小妹手段并不高明,很容易就能让他们查出端倪。”
“那怎么办?”萧欣慌了神。本以为已经瞒过去了,却不想漏算了耶律重元父子。
“得把小妹追回来!”萧誉阴沉叫道。“一但小妹落到耶律重元父子手中,那就什么都完了!”
.....
幽州。
“父亲,此为天赐良机,且不可再犹豫不决!”
“慌甚!?”耶律重元瞪眼道,“越是此时,越要冷静,一步踏错必是万动不复!”
见父亲依旧摇摆不定,耶律涅鲁古只得再陈利害。
“只要我们拿住萧观音,就拿住了萧族的把柄。私通外国的罪名,就算不让后族为我所用,也必使皇帝与后族生出嫌隙。而耶律德绪身为送伴使,即使不是合污,一个失查之责也是跑不掉的,利用得当,在关键时候让其父耶律宗训闭嘴也是不难。”
“皇帝要易储,本就只有后族与耶律宗训两大助力。此一役便可去耶律宗真左膀右臂,他还拿什么撼动父亲的大位?”
“且宋使私自拐带大辽王妃,这是乱边大罪,宋人不敢声张啊!”
“据孩儿所知,唐子浩在大宋地位又极高,宋帝颇为看中。若我们连同唐子浩一同拿下,依此要挟大宋,必可得南朝之助。”
“一箭三雕之机,父亲还在犹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