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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兄弟够意思,直言不用加更,全当赞助。
但是,该加还是要加,已经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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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让死志已决,赵宗懿、赵宗楚、赵宗汉几人见父王绝然之色,无不动容,潸然泪下,扑通一声拜倒在地。
“父王,三思啊!”
贾昌朝亦是长揖不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大可不必如此悲观。”
赵允让惨笑道:“都不必劝了。”
赵宗实见兄弟拜匐,亚父哀劝,他也是不得不随势而跪,“还请父王三思!府中若没了父王主事,让我等如何是好?”
赵允让安慰道:“别怕。”一指地上的箱子。“有它在,我汝南王一脉就不算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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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这一中午也未睡踏实,起来之后,还特意问了李秉臣一句,“旨意发下去了吗?”
“陛下安心,传旨内侍已经回来了。”
赵祯点点头,“那就好。”
“文相公在殿外候了有一会儿了,知陛下没醒,也未敢惊动。”
赵祯一疑,“宽夫何事?”
大中午的,文彦博来求见,应该是有要事。
“好像是西北盐改之务。”
“哦。”赵祯有些魂不受舍地茫然应下。“让他到殿内先慢等片刻吧!”
“陛下,现在不见?”
赵祯不答,反而吩咐道:“去传张贵妃来一趟,既然到了这个田地,还是早做了断才是。”
李秉臣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儿,张贵妃依命前来,见赵祯光着脚坐在床沿上,显然半天都没动过了。
“臣妾参见陛下。”
见过了礼,立马上前,帮赵祯把鞋穿上。
“天凉了,陛下莫要轻慢了自己。”
赵祯舒心一笑,“叫你来,是有事有求于爱妃呢。”
张妃一怔,“陛下说的哪里话,有什么用得到臣妾,吩咐便是。”
赵祯道:“改天得空,你代朕去趟苗妃那里,朕现在不便出面。”
“陛下!”
赵祯笑道:“就说都过去了,不必介怀。”
张妃凝重地直起身子,深深地一拂,“陛下仁泽天下,我等之福也。”
赵祯笑容中添了几分苦涩,“去吧,你是玲珑之人,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
......
张贵妃走后,李秉臣忍不住又搭言道:“陛下,就不查一查?”
“查什么?无非是些内外依仗的烂事,查的越深,就越无余地。”
“毕竟,那是朕的妃子,还是皇长子的生母。”
李秉臣不甘心道:“老奴只是为陛下不值,陛下这等仁爱之主,还有何处可寻?那人还要算计,当真是良心都让狗吃了!”
赵祯站起身行,“行了,抱怨何用?吃亏是福,万事唯稳!”
刚要出去,外面一个年轻内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李秉臣一皱眉,“混帐东西,当这是哪里!?”
赵祯劝住他,对那小内侍道:“慢点说,天塌不下来。”
小内侍惊吓不轻,头都不敢抬,“启禀......陛下,汝南郡王府来报。”
“嗯?”赵祯一顿。“报什么?”
“报、报,报汝南王于府中,自缢保节了!”
“什么!?”
赵祯扑通一声砸回床上。
只闻小内侍结巴道:“汝、汝、汝南郡王......薨逝了。”
.......
赵祯呆愣愣地看向李秉臣,“不是已经下了旨,怎么.......怎么还这般执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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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