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丰死命地抱着宋庠的老腰,“相公,有话好说,这是何必?”
曹国舅则是伺机想要夺剑。
宋公序被两人拦着动弹不得,可是事到如今,哪还好说得了?也不管什么君子德行,什么文墨姿容了,挣命的想摆脱。
“唐子浩......”
“老夫与你拼命!!”
唐奕迷迷糊糊地从屋里出来,也是懵得很。
“什么情况?好端端的和我拼什么命!?”
宋庠状若疯魔,“唐疯子,还我儿命来!!”
“嘎!?”
唐奕更是不懂,“为庸活得好好的,怎么就还命来了?”
“你......你......”
宋庠喘着粗气。
“你......你唆使为庸出什么海?此去千里万里,风急浪涌,若有差池......老夫,老夫现在就劈了你,走在吾儿前面!”
说着,使劲想要挣脱潘、曹二人的束缚,还真要和唐奕玩命。
“诶诶诶!”唐奕不干了。
“这话咱们得说个明白了,怎是我教唆他出海?”
“你自己同意的事儿,现在反悔却要找我拼命,说不过去吧?”
“老夫同意什么?”
“诶!!”唐奕眼睛一立。“国舅和国为可都在这儿呢,咱不能翻脸就不认账!我可是亲眼看了你给他的家书,才肯放他出海的。”
“是啊,是啊!”曹佾、潘丰急忙帮腔,音儿都是颤的。
俗话说得好,狗急了还跳墙,这特么文人要是急眼了也一点不含糊,曹佾、潘丰两个大汉几乎抱他不住。
......
“楷之提请,父亦熟思,虽无功名之欲,然其志可表,吾心甚慰也。只道:天高任鸟,海阔凭鱼,大可为之!”
唐奕的记性可不含糊,当下就把宋楷当时拿出的那封家书一字不差地背了一遍。
“这是你跟为庸说的吧?”唐奕立着眼睛,底气十足。“就是因为你这封家书,我才放他出去的!”
“嘎......”
宋庠闻之,嘎的一声就背过气去了。
曹佾、潘丰一见不好,连忙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风,半天才把宋状元弄醒。
宋状元醒来,第一件事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个孽障,骗煞我也!”
唐奕到现在哪还看不出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只得好声安慰:
“您也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宋庠一边哭,一边哽咽道:“那是......”
“那是年前,他说,他要回老家去主持修葺宗祠,与我商量要请休三年,老夫与他的回信!”
....
噗!!!
唐奕直接就喷了,这孙子,是真能忽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