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芳三哥张季贤走在前面，张细妹跟在后面。</p>
张素芳：“三哥，是在天上宫还是在东门望江楼。”</p>
张季贤：“望江楼。”</p>
张素芳：“我想也是。还是川戏听起来带劲些，锵锵锵……铿锵有力。”</p>
张素芳：“三哥，看戏就我们两个吗？还有没有别人？”</p>
张季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希望还有谁？”</p>
张素芳：“我哪知道？”</p>
其实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测。</p>
张季贤：“还有希泽。”</p>
张素芳只是“哦”了一声。</p>
张季贤：“怎么，你已经猜到了？这个希泽也真是的，上午才让我带了一封信给你，下午没等到你的回信这心里好着急，晚上就约我们出来看戏，看戏是借口，想见你才是真的，我搞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还要见面说。我都成你们都信使了，不，还是鹊桥。”</p>
对于三哥的调侃，张素芳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p>
至于张细妹一路都在东张西望看热闹，哪里注意到三少爷和四小姐在说啥呢？</p>
三人很快就到了望江楼下。</p>
吴希泽已经等在门口了。</p>
张素芳注意到旁边戏院的门口挂的牌子上写着：今日上演柜中缘，哪里是什么鹊桥会？</p>
原来三哥是在故意逗自己的。</p>
远远看到张素芳他们来了，吴希泽迎了上去。</p>
“季贤，四妹你们来了。”</p>
张季贤：“看你急得那个样子，我们能不来吗？”</p>
吴希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季贤兄，四妹，楼上请。”</p>
带头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p>
因为已经吃过晚饭了，就叫了一壶茶和一些零食。</p>
张季贤在窗边坐下看了看下面的戏台道：“我觉得看戏还是要去下面的大堂里才过瘾，这楼上看不太清楚，我去下面，你们随意。”</p>
走的时候把张细妹也拉走了。“走，跟三哥下去看戏。”</p>
张细妹：“我要跟着四小姐。”</p>
张季贤：“喊你走就走。”</p>
张细妹看着张素芳。</p>
张素芳：“去吧。看完了上来就是。”</p>
张细妹只得跟着张季贤下楼去了。</p>
吴希泽和张素芳相对坐着，张素芳低着头，手里捏着帕子绞来绞去。</p>
单独跟吴希泽相处，她还有些紧张呢。</p>
吴希泽喊她“四妹。”</p>
“嗯。”</p>
张素芳抬起头来。</p>
等着他的下文。</p>
吴希泽：“我怕信里说不清楚，所以才让季贤把你约出来。”</p>
张素芳点点头表示知道。</p>
吴希泽：“四妹，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本来我是想等纺织厂建起来后才考虑我们的婚事，可现在…，我觉得祖母的话也有道理，成亲也不耽误建厂，我心里其实也是很想早点娶你过门的，到那时我们天天在一起，也不必像现在这样见个面还要找借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