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芳从公司出来，又骑着车去了王家。</p>
王家只有席姐姐在家看门。</p>
“席姐姐，师母呢？”</p>
“太太他们去城外山上了。”</p>
张素芳一愣，“去城外山上干什么？”</p>
席姐姐：“……请了道师先生看地方，太太说要早点选个地方……素芳……这……先生真的就……就回不来了吗？”</p>
这是师母没有盼头了。</p>
所以才提前最好打算。</p>
张素芳有些狼狈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席姐姐，我，我先走了…”</p>
说完逃也似的骑着车走了。</p>
张素芳漫无目的地骑了一阵，直到骑得满头大汗，才把车骑进了纺织厂。</p>
她不知道该去找谁？</p>
丈夫在省城。</p>
两个好朋友，一个杳无音信，一个在遥远的地方，根本就没办法听她倾述。</p>
她只得来找三哥张季贤。</p>
“四妹，你怎么来了？你不在家好好休息，你还在发烧吗？”</p>
张素芳：“三哥，你看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像在发烧吗？不过口渴是真的，快倒杯水来喝。”</p>
张素芳一屁股坐在办公室椅子上，一点都没有淑女形象。</p>
好在办公室也只有张季贤一个人。</p>
张季贤赶紧给妹妹倒了一杯茶壶里的温水。</p>
张素芳接过一口喝了。</p>
“再来一杯。”</p>
张季贤又倒了一杯给她。</p>
“四妹，你干什么去了？渴成这样子？”</p>
“没干什么，这心里憋闷的慌，就在街上乱跑了一阵。”</p>
张季贤想说：你有啥憋闷的？</p>
突然就不开口了，他已经想到四妹是为什么憋闷了。</p>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p>
因为他也同样很憋闷。</p>
兄妹二人相对而坐，却无语。</p>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p>
“四姐，四姐……”</p>
门外传来喊声。</p>
一听就是张细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