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六置办的新家就在王家大院的对面,听到哭闹声之后他便到了王家。
因为是对门,朱家在青州又是大户,王成业和朱五六时常相互走动,二人可以说是熟人。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朱五六走到王家人所在的地方,向屋子里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这房梁上此时正挂着一个人,不是别人,却是礼部尚书王成业,朱五六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王泽,这,这是怎么了?“朱五六结结巴巴,显然吓得不轻,一个礼部尚书在家中自杀,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在门前跪着哭喊的清瘦青年便是王成业的长子王泽,他泣不成声地说道:“回了家之后我爹便整个人精神恍惚,只是说礼部没了,他是千古罪人,皇上不给王家活路,后来我们才知道他被皇上罢免了官职,身上的官符也被摘了,后来他就让我去拿一壶酒来陪他小酌几杯,但是我拿了酒回来之后,他就,他就自缢了……”
明白前后因果,朱五六叹了口气,他说道:”哎,这也不至于啊,这俞明被皇上罢免都有几年了,现在不依然好好的,何苦呢?说不定皇上心情好了,又被召回去了。“
王泽痛哭道:“我爹一向极为好颜面,性子又偏激,被皇上如此羞辱,心中定然愤懑至极,都怪我,我早该想到的……“
朱五六还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又发现自己没法说什么,他总不能埋怨皇上罢免了王成业,毕竟这是朝政,他一个商人没必要瞎掺合,否则自己虽然家大业大,也经不住皇上一个小指头的碾压。
又劝慰了几句,朱五六转身离去,这时候周围被惊动的官员了陆续到了王家,见到王成业自缢身亡都是颇为感慨。
朱五六了解了前因后果,心中虽然同情王成业的死,但却极为支持当今皇上的决策。
他虽然在青州如今也是大户人家,但是自己的孩子在学校依然会受到这些世家贵族的欺负。
毕竟士农工商只是在律法上让四个阶层实现了平等,但是在平日里的想处中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再说这王成业饱读诗书,也算是个人才,但是他的儿子王泽却是不折不扣的浪荡子弟,若是这样的人为官一方,当地的百姓定然要被祸害。
回到家中,朱五六的夫人宋氏走了过来,问道:“这对面怎么了?鬼哭狼嚎的,跟死了爹是的?“
坐下喝口茶正在寻思这事的朱五六“噗”的一口把茶水吐了出去,笑道:“这可让你说准了,王泽的爹死了。”
说罢,他将前后原委说了一通。
宋氏唏嘘道:“都说这伴君如伴虎,今儿这事可真应验了,哎,怪不得咱家大哥说在皇上身边当差不容易。”
“那是当然,皇上手握天下生杀大权,想让谁死谁就死,想让谁活谁就活,这王成业也是自找的,他让皇上不痛快,皇上能让他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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