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委屈的嘀咕一句,走到板车边上,将上面的大木箱子打开来,发现里面全是上等的绫罗绸缎,不禁一惊,她可是识货的人呀,这一次韩艺虽然出去的比以往几次都要久得多,但是赚的也是比以往几次都要多得多啊。
韩艺回到屋内后,连喝三碗水,将背上得七弦琴放边上,半躺在卧榻上,微眯着眼,轻轻吐了口气,眼中却是一片迷茫。
过得很一会儿,只见肖云捧着几捆布走了进来,直径去到里屋,然后又走了出去,又捧了几捆布进去,来来回回三趟,总算是全部搞定了,至于那板车和那箱子就都放在门角处,毕竟屋子太小了,你弄这么大木箱放进去,那转身都成问题了。
“呼---!”
总算是忙活完了,肖云来到卧榻上,坐在卧榻的另一边,余光瞥了眼韩艺,见他一句话也不说,瘪着嘴道:“你出去这么久,回来一句话都没有,还不如不回来了。”
韩艺双手枕着头,睁开眼来,道:“我这不是累了么,你当我不想跟你一样,天天坐在家吃闲饭啊。”
“你才吃闲饭了。”
肖云红着脸,心虚的说了一句,这眼眸一转,道:“韩艺,如今你已经赚了这么多钱,咱么省着点吃,也不用犯愁了,要不你就别去跑买卖了。”
韩艺笑道:“你的意思是,天天在家对着你?”
“对着我就对着我。我又不是很难看。”
肖云哼道。
“你还挺自信的啊!”
韩艺一笑,道:“大床都不给我睡,这么不公平的待遇,还好意思要我天天待在家里。”
肖云却是非常认真的说道:“我可没有不让你睡,但是睡在我边上的一定要是我丈夫。”
你这不是废话么,哪个女人边上睡的是别人的丈夫,要真是这样,那你铁定玩完了。韩艺道:“敢情我不是你丈夫啊!”
肖云略显激动道:“可是你几时当我是你妻子?”
韩艺目光略显多躲闪,挥挥手道:“行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吧,好男不跟女斗。”
“事实本就是如此。就知道躲,真是没出息。”
肖云哼了一声,将脸偏了过去。
韩艺没有作声,双目望着破旧的天花板,沉默半响过后,道:“不过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想再出去跑买卖了。”
肖云立刻转过头来,望着韩艺,“你说---说什么?”
韩艺轻轻叹道:“只是有些累了,不想再去外面折腾了。”
肖云望着面前这张青涩未完全褪去的脸庞却流露一种经历沧桑的情感,不禁怔怔出神,这种语气,这种感慨,这种疲惫的神态绝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未满十八岁的青年脸色。
韩艺是真的累了!
前世每当他完成一个任务,他总是非常兴奋,又会去追求更艰难的挑战,但是如今,他却感受不到任何兴奋,杨展飞曾多次问他,为什么进展的这么顺利,你却没有一点喜悦感,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兴奋感都没有,来到唐朝以后,他每当做完一个案子,他的第一反应却只是松了口气,暗道一句,终于可以回家了。
而且,前面杨飞雪的那一句话,也提醒他了,杨家对他已经非常熟悉,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案件,那么不要说,他一定是头号嫌疑犯,不是他干的,恐怕都会算在他头上,扬州的一把手现在对他可是了如指掌,他也很难在扬州在兴风作浪了。要知道一旦出现任何意外,不光是他,小野、熊弟、沈笑、桑木等人,包括肖云,都将会受到牵连,这绝不是他想见到的。
行骗为生本非我所愿,既然老天给了我再生的一次机会,我为何还要去执着这一条路了。难道真是时候金盆洗手呢?
韩艺眼神中充满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