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小无衣,你可别得寸进尺,叔叔一片好心,叫你来打猎,你竟然屡屡偷袭叔叔,小心我回去向你爹爹告状哦。”
“你为我好?你什么时候为我好过?从小到大就知道故意整我们。差遣我们,从我们这里得到好处。今儿大清早的就带着你的这些狼朋狗友,来吵本郡主睡觉,我今日跟你没完。”
随着元鹫和萧无衣那喋喋不休的骂声。三人已经疾奔到韩艺他们面前,先到的元牡丹立刻拉开与二人的距离,生怕丢人似得。
萧无衣刚停下来,一眼就看到了韩艺,满面的埋怨之色,顿时化为乌有。也停止那无休止的漫骂,可又看到韩艺身边的杨飞雪,怨色又再慢慢聚集起来,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故此并没有人察觉出来。
元烈虎忙上前道:“爹爹,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啊!”
元鹫立刻指向萧无衣道:“这不都怪小无衣么,我都把她府上的门口给踩烂了,她才愿意出来,老子不是常教你么,这天下琐碎之事,皆是出自女人。”
韩艺默默在心中点赞。
萧无衣顿时怒目相向,“你还好意思怪我,我何时说过要来了,若非你在我府上拉着我爹又哭又闹。”说着,她手指向那些条大狗们,“还有你这些狼朋狗友,叫个没完没了,吵得我家是鸡犬不宁,我爹爹被逼无奈才让我来跟你来打猎,你还恶人先告状了,真是岂有此理,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这萧无衣发起怒来,那可也非常恐怖的。
元牡丹也是微微皱眉道:“哥,你这话可就过分了,论这琐碎之事,你可比女人多多了。”
元鹫一见牡丹姑娘发话了,立刻讪讪一笑。
郑善行、卢师卦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赶紧上前,拱手道:“晚辈见过元叔父。”
“乖,乖!”
元鹫一目扫去,哈哈一笑,道:“还是你们懂事,知道帮我来解围,而且还解的如此巧妙,不留痕迹,不愧是威名远播的长安七小鬼。”说着他又瞧了眼萧无衣。
萧无衣哼了一声,目光却从韩艺脸上扫过,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生谁的气。
你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啊!
郑善行、卢师卦一阵无语。
元鹫目光突然望向一旁杨飞雪,咦了一声:“不知这位漂亮的小娘子是何人之女?”
语气中满是轻佻之意。
杨飞雪被问的满面羞红。
这真的是元烈虎他爹么?韩艺一头冷汗倾泻而下。
元烈虎忙道:“爹爹,她叫做杨飞雪,是扬州刺史的八女儿,我婶婶的侄女。”
“哎呀!原来是杨思讷的千金,真是看不出来啊。”
元鹫啧啧几声,道:“失策,失策,早知杨思讷能够生的出这么漂亮的女儿,我就小虎晚点成婚了。”
杨飞雪不悦道:“元叔叔,你说话怎么比韩艺还要不着边际些。”
韩艺听得纳闷了,我何时不着边际了。
“韩艺?”
元鹫左右望了望,道:“对了,韩艺那小娃在哪里?”
拜托,大叔,我就站在你面前啊!韩艺一脸郁闷,尽显无疑。
元烈虎忙道:“爹,他就是韩艺。”
元鹫哦了一声,“你就是韩艺呀,我常常听小妹谈起你。”
萧无衣立刻望向元牡丹。
元牡丹黛眉一皱道:“哥,你都多大了,怎么一点都没有改变,我什么时候常常谈起了,唯一谈的一次,还都是你主动来问我的。”
元鹫笑呵呵道:“你这么紧张作甚,哥不过也就是随口一说。”
元牡丹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
韩艺顶着一头冷汗上前道:“久闻元堡主威名,今日有幸一见,实乃了却一桩夙愿。”
他知道今日要来见元鹫,自然也调查过一番,但是所得甚少,只知道这元鹫不喜欢住在城内,很早很早以前,就在西面修建了一座小城堡,专门用来养一些老虎、财狼等动物,故此大家都称呼元鹫为元堡主。
元鹫哈哈道:“难怪你小子能升的这么快,这马屁拍的真是行云流水,好像跟真的一样,我看比朝中那些什么个大臣要强多了。”
元烈虎抓着头,对自己的老子是彻底无语了。
MD,我不过就是说句客套话而已,这你也能当真,行,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韩式马屁。韩艺微微一笑,正儿八经道:“元堡主说笑了,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晚辈倒也会些,但是我也不会拍元堡主的马屁,毕竟我拍了也无法从元堡主身上得到什么。”
元鹫饶有兴趣道:“哦?听你说来,方才那句话倒是真的?”
韩艺点点头,突然一步迈出,朗声道:“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崔戢刃一怔,不禁略显惊讶的望向韩艺。
独孤无月平淡的目光突然荡起一丝波动,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郑善行更是直呼道:“好诗!好诗!好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
卢师卦也是一个劲的点头,哈哈笑道:“韩小哥之才,真是令人震惊。”
熊弟、杨飞雪、小野三人听得众人夸赞韩艺,不免也是开心不已。
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让人感觉到一股豪迈张狂的气势,令人心中澎湃汹涌,激动不已。
元鹫更是目光急闪,情不自禁的大手一捋长须,又看看自己的锦帽貂裘,哈哈大笑道:“好!好!用这首词来形容我,那真是太贴切不过了,我相信你了。”
韩艺突然拱手道:“元堡主误会了,晚辈只是展示一下晚辈拍马屁的手段,好证明晚辈方才那句并非是在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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