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义玄皱眉,道:“你这话从何说起?”
崔戢刃道:“现在我还不敢确定,但是我感觉这个机会应该马上就会到来了。”
崔义中惊诧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韩艺。”
崔戢刃眼中绽放着光芒。
......
......
晚上!
在宵禁的背景下。唐朝极少在晚上审案,但是韩艺偏偏喜欢在晚上来审案,与第一日相同,他又是慢悠悠的吃过夜饭后。晃晃悠悠的来到大理寺,仿佛这一切他都不感兴趣,他只是在应付了事。
这一回刘燕、张睿册还真的相信韩艺是什么都不懂,因为韩艺一来到大理寺,就恳请他们继续帮忙。
要知道今日可是审理两位主犯呀!
今日的审判,将会直接导致结果的走向。
你这都不审问。那你这主审官还有什么作用,当真就是走走过场啊!
但不管怎么样,韩艺的这个要求,对于他们非常有利,佯装几番推辞后,也就答应下来。
“宣犯人蒋献。”
“宣犯人蒋献。”
不一会儿,这蒋献就带到了,不过由于他伤未痊愈,是躺在竹椅上,被人给抬进来的,手脚、腰都包扎着厚厚白布。
“罪人蒋献---!”
“免了免了,你如今有伤在身,这礼就免了吧,免得别人说我大理寺虐待犯人。”
韩艺一抬手,阻止蒋献行礼,还强行将大理寺归到了自己名下。
张睿册听得老大不爽了,你跟大理寺有毛关系呀,又见韩艺投来诚恳的眼神,于是开口道:“罪犯蒋献,还不速速从实招来。”说的也是有气无力,关键他不是主审官,这种问话总是有些怪怪的感觉,想发力吧,但是边上又坐着韩艺,好像喉咙被什么堵着似得,语气总是比往常少几分威严。
蒋献倒也乖的很,用一种可怜的语气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可刚说一会儿,张睿册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说你是在旅店听到有人说你妻子与张铭在庙里私会?”
蒋献点点头。
“什么人?”张睿册问道。
当然是见义勇为的好人啊!韩艺暗道一句。
“这我不知道,我当时躲在墙后面,并未看清楚他们的样貌。”蒋献摇摇头道。
张睿册道:“你当时就信呢?”
“我当时是很想出去问个明白,但是一想这可是非常丢脸的事,于是我就忍住了,但我并未相信,张铭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相信他会做这事,但是---但是我总是有些不安,于是我就决定悄悄回那寺庙,打探一个究竟。”
“那你回到寺庙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我妻子与张铭果然在那庙里的一间厢房里面幽会。”蒋献说到这里的,脸上不是愤怒之色,而是哀伤之色。
韩艺心想,如果真是这家伙干的,那这家伙的演技真是不输我呀,细节把握的真是太到位了。
“然后呢?”
“我当时一怒之下,只想杀了这一对狗男女泄恨,于是我就拿着刀冲了进去。”
“那你为何又没有动手?”
“我当时是真的想杀他们,但是却被霍元德、丁卯、罗文三人给拦住呢?”
“他们三人又如何在那里?”
蒋献道:“我前面也没有细想,后来是张铭告诉我,他们原本在附近游玩,突然见到我去而复返,心中好奇,于是就跟了过来。”
刘燕道:“那你当时就原谅了他们?”
“当然没有。”蒋献激动的说了一句,随即眼皮又垂了下去,道:“但---但是元德说的不错,就算我不顾自己,我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儿子,如果我杀了他们,此事一定会传出去的,那我整个家都完了,我儿子也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说不定还会被我连累,我当时真的非常茫然,我---!”说到这里,他抹了抹眼,看到这么个大汉竟然落下眼泪来,实在是令人叹息呀!
不过卢师卦他们却听得微微皱眉。
张睿册道:“你继续说。”
蒋献又说了起来,这一段倒是跟蒋夫人说的一样,回去大吵了一架,然后他深刻反省自己,并且原谅了夫人,要重新开始。
张睿册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是大度呀,此等丑事,你都能够原谅对方。”
蒋献含泪道:“此事内子虽然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是我也有错,是我先疏忽了她,她才会与张铭在一起,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除了这么做,我还能怎么办呢?”
刘燕道:“如此说来,你并非是真心原谅你妻子,而是被迫妥协。”
蒋献点点头,道:“虽然当时我也有些内疚,但并非就真的原谅她了,我只是为了儿子,为了个这个家着想,不过我害怕她还跑去找张铭,于是我就天天在家守着,但是在后来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内子真的是一个好女人,她以前真的受了不少委屈,我常常不在家,每回喝醉酒回到家,又常常骂她,是我一直以来都亏待她了,所以我渐渐原谅她了,只要她与张铭断绝来往,我可以不去计较以前的事了。”
刘燕微微皱眉,这供词真是太合情合理了,道:“那你又是否原谅了张铭。”
蒋献突然激动道:“我死也不会原谅他的。”
张睿册眼中一亮,立刻道:“所以你心里还想着要报复他。”
蒋献深吸一口气,道:“在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想过,但是在我原谅我妻子之后,我就没有打算再报复张铭了,我只想早点将这事给忘记,我甚至还向张铭申请将我调离御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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