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韩艺,这一堂课真是令人受益匪浅啊。”
下课之后,向来比较话少的长孙延都忍不住赞叹道。
宋襄公在历史上一直都是一个极具争议的人,没有人会让自己的将士学着宋襄公去打仗,只是让他们拿宋襄公当做反面教材,但是,如果将他的那种精神套用在皇家警察身上,那真是完美融合。
而且这也证明了那一句“复兴贵族精神”的根本原因,就是战争令贵族精神断层了。
在春秋时期,虽然常年战争,因为没有统一,出门就是敌人,但是多半人都还谨守战争礼,因为这多半都是贵族之间的战争,那时候的贵族可是非常爱惜自己的名声,宁愿失败,也不会背信弃义。
韩艺呵呵道:“长孙公子过奖了。”
长孙延道:“关于这上课,我一直想向你请教,还望你能够不吝赐教。”
在求学方面,长孙延是完全没有架子的,从小就是如此。
“不敢,不敢。”
韩艺忙道:“长孙公子请说。”
长孙延好奇道:“我也上过一段时日的课,但是得到的反响却远不如你,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都非常热情,但是之后就一日不如一日。”
他真心不明白,为什么韩艺一上课,大家就斗志盎然,整堂课都处于亢奋的状态,而其他人的课却不是如此。
韩艺笑道:“其实很简单,争议!长孙公子不妨想想看,我每一堂课都会提出一个极具争议的话题,在争论的过程中,大家会绞尽脑汁反驳对方,这样才会深刻。其实律法课很好教的,如果长孙公子拿着书去教的话,枯燥的律法会容易让人失去兴趣,但如果长孙公子举出一些极具争议的案列,那么情况就会截然不同。”
长孙延听后,恍然大悟,拱手道:“多谢你赐教。”
韩艺道:“哪里,哪里,说真的,我不过就是一个药引,这主药要是得靠你长孙公子和独孤公子。”
.......
韩艺在训练营只是逗留了一日,第二日就回北巷去了。
这前脚刚跨入后院,小野就走了过来,低声道:“韩大哥,陈硕真那边来信,让你去一趟曲江池。”
“这么快!”
韩艺得意一笑,道:“明日才是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那就明日再去吧,小野,你帮我回个信,就说我很累,要休息休息,明日再去。”
小野嗯了一声。
.......
第二日快到正午时分,韩艺才带着小野来到曲江池。
还是那个迷宫般的大院,还是隐藏够深的亭台,还是一样的人,还是一样的胸,“哈哈,陈大教主,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陈硕真斜目怒视着韩艺,过得片刻,她才吐出两个字来,“卑鄙!”
你越生气,我就越开心,这都是学习你的。韩艺呵呵道:“你了解我的,我作案无数,这一回算是最光明磊落的,任何人的任何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及到,这绝对是一次非常经典的案例。”
陈硕真不是一个爱说废话的人,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蒋献啊!”韩艺笑道。
陈硕真道:“不可能,蒋献之死最多只能让你怀疑我---。”
韩艺打断她的话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因为你太嚣张,完全没有杀手的职业素养,再加上那些人形容,我敢肯定就是你。”
陈硕真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证明我与那人有关系,但是倘若没有绝对的把握,你决计不会将此事抖露出去的。如今朝中暗涌流动,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打破平衡,而且我可是还救了你一命,曾也是你告诉杨思讷,我已经死了,一旦抖出去,你敢保证你的那些敌人不会借此事攻击你吗?”
“聪明!”
韩艺呵呵道:“在上回来这里之前,我当真不敢轻举妄动,也害怕惹祸上身,毕竟你也不是善茬,可是说是瘟教派大教主,谁敢招惹呀,但是见到你之后,我就敢肯定你与那人是认识的。”
陈硕真微微皱眉,仔细回想了一番,道:“我不认为我上回透露了这方面的信息给你。”
韩艺笑道:“我曾一度认为你这么做是在帮我,毕竟你也救了我的命,当时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想法,直到昨日,你说你要报复我,要让我尝尝功败垂成,功亏一篑的滋味,这才令我想到这一点。在当时的情况来看,蒋献不死,国舅公还很有可能翻盘,正是因为蒋献的死,才一锤定音的。
如果你要报复我的话,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因此你绝无可能出手相助,你肯定还乐于见到出现非常多的状况,让我焦头烂额,饱尝功亏一篑的滋味,也就是说你杀蒋献,并非是在帮我,那么当时只有两个人迫切的希望我能够赢,其中一个是不可能的,毕竟你们曾也是同行,同行之间是竞争关系,那么不只有剩下另外一个了,这其实并不难猜。”
要知道韩艺可也算是一个心理专家,这心理活动对于他而言,是非常重要,陈硕真哪里想到这些细节,以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说韩艺这家伙太狡猾了。
悔不当初啊!
陈硕真想死的冲动都了,双胸渐渐变大,因为她穿的又比较修身,仿佛要破衣而出,她那么说,只是为了揶揄韩艺,让韩艺不开心,但是她却没有想到透露出一个这么重要的信息给韩艺,这让她郁闷的要命。
好大呀!韩艺不留痕迹的吞咽一口,笑呵呵道:“你又输了。”
这个‘又’字真是深深刺痛了陈硕真,不由得怒瞪韩艺一眼,冷哼道:“我并未输,她只是说让我放你一马,而你当初说的可是让我俯首称臣,如此说来,输的反而是你,难道你想反悔么。”
唉...女人始终女人,当了皇帝终究不能变性啊!韩艺呵呵道:“本人诚实小郎君绝非浪得虚名,说过的话,绝对认账,是你在死撑罢了。”
陈硕真眼中闪过一抹慌乱,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