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衡一睁双目,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韩艺。
韩艺道:“这事别来找我,去找沈笑,我不会参与此事的。”
窦衡急忙起身道:“多谢韩侍郎相告,小人感激万分。”
韩艺笑着点点头,道:“快去准备吧,留给你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是。小人告辞!”
“嗯。---等下。”
“韩侍郎还有何吩咐。”
“今后别在我面前以小人自居,我听着不太习惯。”
“啊?哦,小---在下记住了。”
窦衡刚刚离开,桑木便来了,好奇道:“恩公,这窦衡找你干什么?”
“当然是谈买卖。”
韩艺一笑,道:“你等会去找沈笑,如果窦衡去找他谈让金行投资船坞的事,你叫他答应下来,但最高只能投资三千贯。”
桑木惊讶道:“金行要投资船坞?”
韩艺点点头。
桑木道:“可是恩公你是掌管此事的,要是金行也参与其中,只怕会落人口舌。”
韩艺道:“这我自有打算,你让沈笑跟窦衡谈的时候,不要牵扯我进去就行了,这只是一笔买卖而已。”
桑木点点头,心里却是非常困惑,船坞这么大的投资,三千贯能占多少份额,赚不了多少钱,还会让人抨击韩艺以公谋私,这怎么看也不划算,但是他知道韩艺这么做,肯定另有目的,当下也不便多问,点头应承下来。
韩艺又道:“对了,明年开始,金行的业务肯定会大规模增加,我们必须为此做好准备,我打算在西市、东市,以及南郊的游乐场边上各增开一家分行,另外,还有洛阳,你吩咐沈笑一声,从现在开始必须培养这方面人才,还是老规矩,以女人为主。”
桑木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
......
翌日,天还是蒙蒙亮时,韩艺就急急赶去了户部,今日要公布非常多的信息,他必须早点去。
来到户部时,刚好遇见唐文。
唐文先是向韩艺行了一礼,随即小声道:“韩侍郎,那---那张侍郎一早就来了。”
韩艺微微皱眉,随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然后便往官衙大堂走去,只见张大象坐在里面,他见韩艺来了,站起身来,嗫嚅着,显得有些尴尬。
韩艺一看他这脸色,心里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快步迎上,拱手道:“张侍郎,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得带着郎中上你家去了。”
张大象微微一愣,道:“韩侍郎此话怎讲?”
“坐坐坐!”
韩艺手一引,待张大象坐下之后,韩艺坐在他旁边,摇头叹道:“张侍郎有所不知啊,我这几日忙得脑袋都快要炸掉了,我初到户部上任,对于户部的一切都不了解,别看户部现在很风光的,其实内部乱糟糟的,这你不信,可以去问杨主事,今年的税收、俸禄都是一团糟,我都快疯了,户部可真是少不了张侍郎啊!”
张大象一听,心里舒服多了,也没啥尴尬了,笑道:“真是抱歉,我这几日身体不适,在家养病,有劳韩侍郎了。”
韩艺道:“这我明白,谁人不生病,但是目前这情况,真是不能少了张侍郎,还请张侍郎不管怎么样,赶紧回来,先帮助户部度过这一难关。”
张大象点点头,道:“我的病已经好了。”
“哎呦!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韩艺激动万分道:“这样,户部原本的一切事宜,就都有张侍郎掌管,我只管竞标一事。”
张大象一听,面色稍稍一变,心想,这出风头的事,就都交给你做,我就在后面默默无闻干着苦力活,敢情你刚才都是在忽悠我。
韩艺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张侍郎是不是觉得我有意压制你?”
张大象一愣,暗道,难道不是么。嘴上却道:“韩侍郎言重了,我没有这么想。”
“其实张侍郎这么想,那也在情理之中,我非常理解。”
韩艺点点头,话锋一转,道:“但我不让张侍郎参与竞标一事,实则是不想害了张侍郎。令父乃是我大唐开国功勋,画像都挂在凌烟阁,张家与朝中勋贵多有瓜葛,如果我让张侍郎你来主持这事的话,很多与张侍郎有关系的人,都会来找张侍郎帮忙,可是中标的只有一家,所以不管张侍郎你怎么选,都会得罪人的。这还只是次要的,一旦与张侍郎有任何瓜葛的人中标了,朝中定会有人弹劾张侍郎徇私舞弊,这就说不清楚了。
你别看现在人人都有求于户部,户部官员威风八面,这只是因为结果还未出,一旦竞标结果出来之后,大部分人都会不满意的,因为中标的就那么几个人,到时陛下那里会收到一箩筐弹劾户部的奏章。为什么陛下让我来处理这事,就因为我已经得罪他们了,我不会包庇谁,我也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我并非是有意要针对张侍郎,如果张侍郎觉得你一定胜任的话,我可以安排张侍郎参与进来。”
张大象听后,如梦初醒,当即脱出一身冷汗来,他只是看到了户部如今的风光,却没有想到里面暗藏着杀机。如果让他来处理这事,这人情要不要顾,他们张家跟关陇贵族可是多有联姻,哪怕你做出了公正的抉择,李义府、许敬宗肯定也不会放过他的,这两头饿狼可一直盯着关陇集团,有机会就会扑上去。而这里面太多的利益纠葛,现在许敬宗、李义府他们得势,张大象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毫不客气的说,如果让他上,就是送他去死。
张大象倏然起身,恭敬一揖道:“张某愚昧无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韩侍郎,还请韩侍郎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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