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这令狐无悔想想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有些大题小做了,又问道:“可是我听很多人说,那训练营挺恐怖的。”
尉迟修寂大咧咧道:“那是咱们当初不懂事,惹谁不好,偏偏去惹---。”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道:“去惹那韩艺,韩艺当然也就报复咱们,这恐怖之处,其实是在于我们跟韩艺的明争暗斗,训练营是一点也不恐怖。你们别去惹韩艺不就行了么。再者说,韩艺当初只是一个小官,如今韩艺贵为同中书门下三品,你们没胆去招惹他。”
上官云听着脸都红了,什么明争暗斗,分明就是被整的痛不欲生,但是他当然不会说。
“言之有理啊!”
令狐无悔连连点头,当初韩艺初出茅庐,谁都看他不爽,如今就算看他不爽,也没有人再敢去惹韩艺,那么这恐怖自然就不存在了,念及至此,他又瞧了眼商管员,心想,没有道理上官云这小子都能挺过来,我却不能,也就放松下来,又跟尉迟俢寂他们坐了一会儿,陪着尉迟俢寂、上官云将包子吃完,顺便把账也结了,然后就回去了。
他一走,上官云就问道:“修寂,这训练营到处都是陷阱,你为啥不告诉无悔。”
尉迟俢寂左右瞟了瞟,小声道:“你莫不是忘记了,这一期可不是韩艺去当副督察,而是咱们的内给事和警务司。另外,韩艺可还说了,让咱们去当教官,咱们要将招数都告诉他们了,那多没有乐趣啊!”
上官云兴奋道:“对呀,我咋把这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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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局。
“韩艺,你瞧我这姿势如何?”
“非常帅气。”
“你这忒也敷衍了,我光听都能听出来。”
程处亮没好气看了韩艺一眼,又坐回到椅子上。
韩艺委屈道:“你又不是没有听说,我第一回就输给了崔戢刃,我现在不想听到关于保龄球的任何事。”
程处亮一听,很是爽啊,嘴上却是安慰道:“抱歉,抱歉,我忘了这事,不过你也真够丢人的。”
“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
其实韩艺哪里在乎这些,他只不过是懒得跟程处亮扯这些。
长孙延笑道:“这算得了什么,如今想拜你为师的人可是多了去,你那画技已经传得是出神入化了。”
程处亮眼中一亮道:“对呀!你能帮我画一幅么,我就挂在这办公室,想想都挺美得。”
韩艺笑道:“你认为我有空吗?”
程处亮道:“你现在坐在这里不是挺闲的么?”
不等韩艺开口,李思文就道:“程二,我今日叫韩艺来,是因为明日训练营就要正式开学了,可是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光听你扯保龄球。”
程处亮眨了眨眼,轻咳一声,道:“咱们谈谈训练营吧。”
韩艺将一份时间表放在桌上,道:“章程我已经写好了,你们照着上面做就是了,我明日会去的,但是我绝不会出面做任何事,我现在真的很忙。”
“说得好!”程处亮点点头,道:“韩艺说得也就是我想说得。”
韦待价和李思文相觑一眼,均想,都这般忽悠了,他们还是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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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宵禁刚刚解除,北城门就迎来了一股人流高峰期,只见一个个公子哥们睡眼惺忪的出得北门,记得第一回也是如此,但是原因却是截然相反的,当初韦方他们是没将训练营当一回事,就是一个当官的跳板而已,前一晚都还在平康里玩乐。而这些公子哥们却是太把训练营当成一回事了,故此昨夜失眠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我可是全打听好了,这训练营最为恐怖的就是那韩艺,他嫉妒咱们的出身,又记恨咱们当时看不起他,因此在训练营趁机报复咱们贵族,咱们可得防着韩艺那厮。”
“这一点我倒是听说了,不过我发现修寂他们对韩艺挺不错的,没有看出韩艺当初怎么报复他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韩艺那厮忒也狡猾了,一开始就往死里整,后来又对你好,这样你就会更加感激他了。”
“原来如此,这咱们可得防着一点啊!”
“可是如今韩艺已经贵为同中书门下三品,他犯不着再报复咱们了吧。”
“他就是当了中书令,那也无法改变他的出身。”
“咱们一定要团结,俗话说得好,这法不责众,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不怕他使坏。”
跟第一回不一样,这一批学员那可都是有备而来,路上就开始商量着如何防备韩艺,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韩艺压根就没有打算跟他们认识,最多打个照面,他们真正要防范的其实就是从小跟他们玩到大的尉迟修寂等小恶魔。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准备还是非常充分,做好受苦受累的思想准备了,他们的父母都叮嘱过他们,打死也不能被开除,因此他们都只是拿了一些衣服,不敢带任何东西,因为他们都知道如训练营的时候,会被搜查的,当初韦方还携带春宫图,结果被收查出来,丢脸丢大发了。
因此这一回搜查进行的非常顺利,就只有几个公子哥想把游园惊梦带进去,结果当然是被没收,不过就算他们带进去了,恐怕也没有功夫看。
来到皇家训练营,大门敞开着,许多身穿修身长裙的少女端着茶水、糕点在门前恭候,非常的热情。
这些学员原本是很谨慎的,但是被这些个美貌的少女招呼了两句,立刻就飘飘然了。
躲在官署大门内的尉迟俢寂等人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心里是五味杂陈呀,噩梦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啊!
“副督察,你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么?”
韦方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其实是想向韩艺学习这些套路,待会好用在别人身上。
韩艺很是不爽的看了他们一眼,道:“我是这么卑鄙的人么?”
你还不卑鄙?试问谁比你更加卑鄙?
尉迟俢寂嘿嘿道:“我们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这还差不多!”韩艺轻咳一声,正气凛然道:“此乃礼数也,同时也是我们训练营的传统,这第一次见面,总得衣冠整洁,给人一个好印象,这可是皇家训练营,你们身为光辉正义的皇家警察,怎么看东西老是这么黑暗,这可不行。”
尉迟俢寂、韦方他们点着头,但眼中却是信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