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伏听着又是一脸茫然,这话听着又不是像似暗示他不当这宰相,可这话听着明明有话里有话,没道理韩艺专门跑这里来,提醒他小心谨慎,难道韩艺真的闲到这种地步呢?
但是韩艺也是点到即止,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就告辞了。
韩艺虽然离开了,但是铎伏老觉得心神不定,一个劲的再揣摩,韩艺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可怕了。
“父亲。父亲。”
“啊!”
铎伏抬起头来,发现儿子站在自己面前,惊诧道:“你何时回来的。”
“孩儿刚回来的。”伏立一脸好奇道:“父亲,你在想什么,孩儿方才叫了你几声,你都未听见。”
铎伏叹了口气,道:“方才韩艺来过。”
“韩侍郎?”伏立好奇道:“韩侍郎来咱家作甚?”
“我也不知道!”铎伏摇摇头。
伏立困惑的望着铎伏。
铎伏将韩艺的那一番话跟他说了一遍。
他都不懂,伏立就更加不明白了,道:“孩儿也不知道,这汉人说话从来都喜欢拐弯抹角,实在是难懂。”说着,他忽然道:“父亲何不找徐先生来问问。”
铎伏眼中一亮道:“对呀!我怎将此人给忘记了,你速去请徐先生来。”
“是。”
不到一会儿,一个身着长衫,身形瘦弱的人来到屋内,拱手一礼道:“徐秀见过将军。”
这徐秀从服侍到礼仪,你啊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实在是因为唐王朝太强大了,尤其是软实力,因此周边国家的贵族,都以学习汉语为荣,你能够说汉语,写汉字,证明你就是有身份的人。铎伏当然也不例外。这徐秀在唐朝,不过就是一个考不上科举的寒门人士,后来又来到吐谷浑讨生活,被铎伏请来当幕僚,其实也可以说是老师,因此不管是铎伏,还是伏立可都会说汉语,写汉字。
“先生请坐。”
铎伏先是请徐秀坐下,道:“今日请先生过来,是有一件事想向先生请教。”
徐秀问道:“不知将军所问何事?”
铎伏又将方才韩艺的话告诉了徐秀。
徐秀听后,思忖许久,突然双目一睁,猛吸一口冷气道:“难道---!”
铎伏忙问道:“难道什么?”
徐秀道:“将军,韩侍郎言之有理,在我们中原,但凡是托孤大臣没有几个有好下场,就连----。”他本想说就近的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但是想想,这话可不能说,于是省略了过去,“可是韩侍郎又说将军你没有选择,这个宰相你必须得当,也就是说,他并不是想要暗示将军不当这宰相,既然这个定下来了,那么唯一可变的就是可汗了。”
铎伏大惊失色道:“可变的是---是可汗?”
徐秀道:“其实韩侍郎的这一番话重点不在于托孤大臣,而是在幼主,是因为幼主的不成熟,从而导致与托孤大臣矛盾日益加深,如果不是幼主即位,那么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铎伏越听越糊涂了道:“可是可敦就剩下一个儿子,照理说其他的王子要比世子更加何时,但是我们就是考虑到可敦以及大唐,才没有想着去立其他的王子,难道韩侍郎希望我们立其他的王子为可汗,这也说不过去啊!”
徐秀捋了捋自己那一撮山羊胡道:“这的确说不过去,因此韩侍郎的意思绝不是立其他王子为可汗。”
铎伏都懵了,道:“那是还有谁?”
徐秀道:“倒是还有一人。”
“是谁?”
铎伏还就不信了。
徐秀道:“可敦。”
“什么?”
铎伏听罢,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