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又向韦思谦道:“韦中丞,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李中书指示的。”
韦思谦皱了皱眉,道:“臣暂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李中书参与了此事,但是臣认为李中书的马车和李府家将,足以证明李中书脱不了干系。”
许敬宗道:“韦中丞,凡事都得讲证据,柳元贞是李中书的女婿,李洋是李中书的儿子,他们要动用李中书的马车和家将,应该也不需要得到李中书的点头吧。”
“嗯----若仅凭马车与家将想要问罪李中书,的确有些牵强,但是李中书暂时也难以洗脱嫌疑,毕竟这一个是你的女婿,另一个是你的儿子,而且还犯下如此大罪,你确实难逃其咎。”武媚娘道:“这样吧,关于李中书是否涉及利用职权包庇李洋,这本是御史台的职权,那就由韦中丞你去调查,不知韦中丞以为如何。”
韦思谦忙道:“臣定不辱使命。”
武媚娘点点,又道:“李中书你就暂时在家歇着吧,等到此案有了结果再说。”
李义府听得都傻了,他原本看到武媚娘出现,以为又是稳赢版了,但是如今看来,武媚娘完全是针对他去的,将他的交给死对头韦思谦去调查还不说,这边又让他在家闲着。
这是要放弃他的节奏啊!
武媚娘喝了一口茶,斜目一瞥,淡淡道:“李中书有异议吗?”
李义府一怔,言不由衷的小声道:“臣没有异议。”
武媚娘偏头看向他。
李义府道:“臣遵命。”
武媚娘这才收回目光来,又道:“卢尚书。”
“臣在。”
“关于命案,朝廷一般是如何审理的?”
“回禀皇后,经过上回司法改制,一般是由民安局侦查,然后将侦查来的证据、供词交由刑部,刑部经过审查之后,再向大理寺提起诉讼,最后由大理寺审判。”
“那就这么办吧!”
武媚娘道:“命案就是命案,以前是如何审理就如何审理,不要因为个别的人,而将整件事变得复杂起来,闹得沸沸扬扬,甚至于要在这两仪殿来商议,这样的话,不管怎么判都会有失公允,难道百姓家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么?因此我希望你们就当这一桩命案是一起普通的命案,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该如何判就如何判。”
“臣等遵命!”
众臣齐声说道。
武媚娘又看向韩艺,道:“韩尚书,听说此事涉及到你们凤飞楼的一名名叫顾倾城的歌妓。”
韩艺点头道:“是的。”
武媚娘道:“那你也不要插手此案,专心处理西北和吐谷浑的事吧。”
韩艺道:“微臣遵命。”
武媚娘目光一扫,道:“关于此案,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臣没有问题了。”
武媚娘点点头,突然看向李绩笑道:“司空,我真是感到非常抱歉,为了这种事,让司空你大半夜得还坐在这里,不能去休息,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卢承庆他们听得无地汗颜,脸都红了。武媚娘摆明就是打在他们的脸,屁大的事,也闹到两仪殿来。
李绩不知该如何回答,受宠若惊道:“蒙皇后关心,老臣真是感激万分。”
武媚娘对于李绩,那真是恨不得供起来,因为李绩就是她的定海神针,虽然李绩支持的是皇帝,也是忠于李治,但要是没有李绩,她还真不一定能够坐上这皇后之位,即便是现在,李绩对她也非常重要,因为李绩还是支持她的,这个政治立场,李绩纵使想改,也是很难去改变的,故此,李绩在当初选择的时候,也是犹豫了许久。
武媚娘又道:“要是没有其他的事,今日就到此为止。”
“臣等告退。”
大臣们是恭恭敬敬的推出两仪殿,这一出殿门,个个都给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已然湿透,就连李绩都吐出一口气来。
以前跟李治在里面谈事,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大气都不敢喘。
今日他们总算是见识到这皇后的另一面。
这位皇后还真是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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