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偏头一看,只见一群公子哥朝着他招手,正是贺若寒等人。他们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楼上。
“年轻人的眼神就是好!”
韩艺无奈的摇摇头,又朝着郑善行、王玄道道:“二位稍坐,我先失陪了。”
“请便。”
待韩艺走后,郑善行便向王玄道问道:“玄道,你如何看?”
王玄道道:“以我对韩小哥的了解,我绝不相信韩艺是一个恁地大公无私的人。”
郑善行皱眉道:“说实话,我也不相信,可是你看他做得那些事,似乎与他说得一样,他真的是一心在为百姓着想。”
王玄道道:“这其实两回事,不过,终有一日,这个谜底会揭开的。”
......
“你们来晚了啊!”
韩艺来到楼下,朝着贺若寒、宇文修弥等人公子哥们笑道。其实这里站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但是唯独他们来了,韩艺才亲自下来与他们寒暄,这就是因为他们是属于新型贵族,是处于韩艺的核心利益当中,韩艺对于他们还是非常礼遇的。
宇文修弥郁闷道:“我们以为不会很多人来,哪里知道会有这么多人,真是失策啊!”
韩艺没好气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是对于我的羞辱。”
贺若寒一脸好奇道:“韩尚书,你真是厉害,就连那些士大夫都特地赶过来买票。”说着,他眼睛瞟了瞟不远处的长辈们。
韩艺双手一张,“这有什么稀奇的么?我这大剧院难道配不上这一份荣耀。”
“我可没有这么说。”贺若寒嘿嘿一笑,又道:“韩尚书,你就教我们几招呗。”
他们都是贵族子弟,哪里不知道朝中的情况,他们对此也非常好奇。
韩艺道:“一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我的大剧院有足够的魅力吸引他们前来,就是这么简单。”
贺若寒、宇文修弥皆是一脸狐疑的看着韩艺,可是他们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正当这时,忽闻身后有人喊道:“韩尚书。”
韩艺回头一看,只见几个长者站在面前。
宇文修弥等人急忙向他们行礼。
韩艺也拱手笑道:“原来是韦大夫,岑大学士....,失敬,失敬。”
“韩尚书最近似乎挺清闲的,还有空来这里。”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人说道,此人乃是正义大夫,韦中矩,就一散官来的,在朝中没有太大的权力,但是名望比较高。
他身边的几人都是如此,没有担任什么要职,但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很受读书人的追捧。
韩艺呵呵道:“清闲倒是谈不上,毕竟我来这里可是来做事的,而不是来度假的,只是户部的事宜,忙得也差不多了,我可以喘口气,来这里看看。”
“这我们也听说了,关于户部派遣官吏去西北的事,进行的非常顺利。”
“顺利也谈不上,也还是拖了一些时日。”
韦中钜道:“说起这事,我倒是想向韩尚书请教一下,不知韩尚书对于杂色入流有何看法?”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周边人的注意。
韩艺耸耸肩道:“我对此没有什么看法,毕竟我这么聪明,办事能力又强,那些官员最多也就只能去竞争一下户部侍郎,对我不会有任何威胁,而且我始终相信,是金子它总会放光的,是垃圾就避免不了淘汰,真正的有才之士,会非常享受竞争,只有那些没有能力的人,才会害怕被取而代之。”
宇文修弥他们听得差点笑出声来,赶紧低下头去。
韦中钜身边一长者呵呵道:“韩尚书还真是自信啊!”
韩艺道:“我一个田舍儿,孤身一人来到长安,在毫无背景的情况,当上这户部尚书,难道我还应该自卑吗?”
贺若寒等人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偶像就是偶像,在这些德高望重的长辈面前,还能够这么谈笑自如。
韦中钜道:“韩尚书的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我想问的是,韩尚书认为此事对于国家而言,利弊如何?”
韩艺摇摇头道:“这世上之事,又岂能尽以利弊来区分,我认为每件事的发生,总是有它的道理,几位与其想知道这其中的利与弊,何不思考一下,此事为什么会发生,事情又为什么会演变至此,是因为某一个人,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呢?”
韦中钜低眉沉吟片刻,感慨道:“韩尚书真不愧为我大唐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能够看得如此透彻,我等是自愧不如啊!”
韩艺笑道:“如果各位一早就能够这么想,兴许我就走不到今日,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各位当初的蔑视。”
一旁不少的贵族子弟听得纷纷露出愠色,你韩艺就算是户部尚书,那也是晚辈,怎么能够如此的跟长辈说话,真是毫无礼数。
韦中钜与好友相觑一眼,眼中满满的苦涩,点头道:“多谢韩尚书赐教。”
韩艺笑道:“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