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建飞行部队是势在必行的,没有人可以阻挡,因为李绩是下定了决心,从未动摇过,相信任何一个将军都无法抗拒飞行的诱惑,虽然目前除韩艺之外,谁也不清楚究竟这飞行部队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久经沙场的李绩坚信,飞行部队能够令战术变得更加丰富,只要运用得当,一定能够奇效,而他的战术思想就是出奇制胜。
而在韩艺而言,飞行部队只是其次,因为他知道迟早的事,而他希望的是,滑翔翼能够给大家带来启发,认识到科技的重要性,将滑翔翼应用到军事上,无疑是非常好的宣传。
......
这年节官员回长安,一来是探亲,尽孝道,二来也是希望多与长安官员走动走动,看看能否调回长安。
就唐朝的情况而言,这地方上是肯定不如长安舒服的,故此即便是平级调任,往长安调是升,长安往地方上调那是降,这也是为什么韩艺当初往地方委派官员,都非常的轻松,因为其他人都不想去,而且努力在将自己的人往长安调,没有会反对韩艺这么做。
这过年本来就要走亲访友,这种机会一年才一回,如果你要平时四处拜访朝中大臣,那极有可能就会引起御史台的注意。
故此,年后总是会有一波人事变动,这已经成为了惯例。
杜府。
“启禀老爷,中书侍郎求见。”
“快快请他进来。”
“是。”
过得一会儿,只见中书侍郎李友益走了进来,“下官见过杜中书。”
“免礼!”
杜正伦请李友益坐下之后,便迫不及待得问道:“怎么样?你见到唐临了没有?”
李友益点点头道:“下官方才已经见过唐临,不过他说杜中书的人事安排可能要等到秋季才能够审核。”
“秋季?”
杜正伦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道:“那李义府在几月内就提拔那么多人上来,老夫只不过想调派几个官员回长安,竟然要老夫等到秋季去,他唐临真是欺人太甚。”
他与李义府同为中书令,但是党羽却远不如李义府,李义府是不要脸的提拔自己的人上来,这令他感到非常不安,他也得赶紧加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不然的话,他恐怕真的要屈居李义府之下,故此他打算将自己一些旧同僚给调回来,毕竟他资历比李义府老得多,认识的人也多,人脉是他的优势,李义府还得慢慢去培养。
李友益道:“就是因为李义府最近提拔了许多人上来,吏部那边根本忙不过来,故此你的人事安排得等到秋季。”
杜正伦气急道:“真是岂有此理,他吏部难道都是为李义府办事的么?”
李友益叹道:“恐怕还真是如此啊!下官前面也与唐临提过,让他先将杜中书举荐的人先安排好,可是唐临却没敢答应。杜中书可别忘了,那李义府不仅仅是中书令,还是检校吏部尚书,如今这吏部得事,几乎都是他说了算,唐临也不敢违抗,依我之见,如今唐临也是自身难保啊,找他没什么用。”
这若是韩艺,杜正伦可能还不会这么生气,偏偏李义府,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这李义府趁着陛下不在,便胡作非为,老夫得去陛下那里参他一本。”
李友益道:“杜中书且请息怒,你若现在去告李义府的状,只怕是白忙一场。”
杜正伦皱眉道:“你此话怎讲?”
李友益左右看了看。
杜正伦立刻将下人叫出去。
李友益这才道:“杜中书,如今真正在打理朝政的恐非陛下,而是皇后。”
杜正伦闻言一惊,道:“此话当真?”
李友益道:“这是下官在洛阳的一个好友告诉下官的,陛下到达洛阳之后,因为这舟车劳顿,身体有些不适,一直都在休养中,故此将一些琐碎之事交由皇后出面打理。”
杜正伦道:“陛下身体不适,将一些琐碎之事交给皇后打理,这也很正常啊!”
李友益道:“可这也只是表面上的,为什么李义府那道杂色入流的奏章这么快就通过了,下官认为这多半是出自皇后之手。”
杜正伦立刻道:“不可能,这可不是小事,她皇后怎敢擅自做主。”
“这事皇后当然得告知陛下,可也证明此事经过了皇后之手,可若按朝廷制度而言,这种事,后宫是决计不能干预的,可见皇后极有可能在帮助陛下打理朝政。”
杜正伦听得沉眉不语。
李友益道:“若真是如此的话,你这一道奏章上去,一定是石沉大海,而且还会惹来皇后的不满。”
杜正伦道:“难道就任由李义府这么胡作非为下去?”
李友益稍一沉吟,道:“下官以为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还得静观其变,至少也得等到我们能够见到陛下,再作打算。”
.......
假期总是短暂的,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人们又回归到忙碌当中,毕竟奋斗和努力才是人生的真谛。
同时,训练营的学员也履行完自己的“刑期”。
今日对于他们而言非常重要,因为今日他们能够收获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这无疑是一个里程碑。
只见他们在作坊门前排着队,就跟那码头上的船夫一样,一个个上前领取自己的酬劳。
“给!这是你的。”
“才这么一点啊?”
契苾明看到手中一百文钱代金券,很是不满,他认为自己干了不少活,而且都是一些脏活累活,怎么也得给个一贯钱吧。
其实他们是真的在干活,不是来度假的,最近两天他们又将整个作坊打扫了一遍,到时真得工人回来,立刻就能够做事,这钱可不是韩艺施舍给他们的。
那管事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嘿,你还嫌少,我告诉你们,能够给你们这么多,已经是咱们东主格外开恩了,就你们那干活的速度和饭量,最多也就值个二十文钱。”
“二十文钱?”
契苾明双目一凸,怒瞪着那管事的。
那管事将眼睛鼓得比他还要大,道:“你想作甚?”
契苾明猛吸一口气,挤出一丝微笑,这已经忍了这么多日,这最后一日要是没有忍住的话,前面的罪可就白受了,走到一旁去,看着自己手中的一百文钱,真叫一个辛酸呀。
在领完自己的第一桶金过后,他们便回学院去,这钱可不是给他们的,是要上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