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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贤婿,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锐上得马车之后,嘴皮子都还在哆嗦着,他活了几十年,这种场面他还真没有见过,这就比魏征拽着李世民的袖子还要恐怖一些,因为那只是君臣之间,可是两个中书令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小半个朝廷呀!
韩艺拿着一块刚刚用茶水烫过的棉帕轻轻擦着脸,方才他也出了不少汗,而如今也是一脸茫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也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
要说李义府被拿下,他应该很开心,但是他真开心不起来,因为这完全不在他的预计中,他也没法掌握,他很讨厌这种情况,他宁可如预计中一般,李义府胜,或者杜正伦胜,亦或者皇帝出面平息此事,但是如今这种情况,导致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得所有计划必须先停下来,静待局势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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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回到府中之后,立刻命下人将门关上,并且叮嘱下人今日任何人不见。而他则是与王德俭、辛茂将三人去到后堂。
这后堂的门刚刚合上,许敬宗立刻向王德俭道:“德俭,你看李义府这回......!”
不等他说完,辛茂将就嚷嚷起来道:“我说许老哥啊,你如今怎么还惦记着李义府,我们可是被他连累惨了,若是陛下真的追查起来,咱们也会被牵连其中,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如何自保吧!”
这说到后面,他都快要哭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若是能够后悔的话,他决计不会当这个大理寺卿,真是太坑爹了,完全就是一个擦屁股的角色。
许敬宗瞧了眼辛茂将,也不好说什么,辛茂将跟李义府没啥关系,主要都是因为他,脸上透着一丝愧疚,叹了口气,坐回到椅子上。
王德俭也是满脸大汗,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汗,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过得一会儿,他将帕子收起,道:“舅舅,我看李义府这回是没救了。”
辛茂将闻言,哼了一声,将连偏到一边去。
许敬宗皱眉道:“一点机会都没有么?”
王德俭摇摇头道:“倘若陛下没有将他们当场拿下,兴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如今看来,多半是挽回不了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但是我认为也不至于会牵连到我们,反正陛下这回没有打算饶了他们两个,当时何不顺水推舟,将他们的状纸都交予韦思谦调查,可见陛下并不想将此事扩大。”
辛茂将道:“你此话当真?”
王德俭面露为难之色,道:“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但是这事发生的太突然,太诡异了,我也看不太明白。”
许敬宗叹了口气道:“老夫对他李义府也算是仁至义尽,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老夫也只能祝他好运。”
这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事闹得许敬宗心里也是非常害怕。
......
后宫!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朕一开始就处处给他们暗示,告诫他们要适可而止,不要非得争个输赢,可是他们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还变本加厉,竟在大殿之上动起手身来,他们还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简直是可恶至极,朕这回是决计饶不了他们。”
李治一回到后宫,就是大发雷霆,甚至其中还夹带着一丝丝委屈,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给了诸多暗示,比如说一开始就夸韩艺,无非就是暗示他们两个,你们就事论事,想办法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更别搞什么人生攻击,故此,他此时心里是非常愤怒和委屈,因为他的一番好意被李义府和杜正华丽丽的无视了。
“陛下,你先消消气,为了这等臣子,而将身子给气坏了,可是不值呀!”
武媚娘急忙忙为李治倒了一杯茶,又递到李治面前,道:“陛下,你先喝口茶,消消气。”
“朕如今哪有心情喝茶。”李治说着又见茶杯还在眼前,又瞧了眼武媚娘,叹了口气,将茶杯接了过来,喝了一小口,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对,为了这种臣子而生气,的确不值,既然他们不珍惜朕给予他们的机会,那也就休怪朕不讲情面了。”
武媚娘问道:“那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朕---!”
李治说着不禁皱了下眉头,又看向武媚娘道:“朕已经被他们给气昏头了,究竟该如何处置他们,朕还真没有想清楚,你以为朕该当如何处置他们?”
武媚娘沉思半响,道:“就他们今日所犯之罪,就算将他们革职查办,亦不为过,可是他们两个毕竟是中书令,根据我朝制度,若想要将他们免职查办,治其之罪,就必须得通过正式的程序,以及确凿的证据,如此一来,那就必须先调查,收取证据,可是----可是这样做,臣妾恐怕会越闹越大,牵连甚广,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说到这里,她便止住了,瞧了眼李治,见李治稍稍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若是陛下不想将此事扩大的话,可先将他们两个给贬出长安,等朝中安定之后,再来处置他们,那样就方便许多。”
李治眼睑低垂,思索了一阵子,叹道:“朕若想将此事闹大,就不会处处给他们暗示,只可惜,他们未能感受到朕的一番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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