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关税是令他们最为绝望的,因为如今正是他们拓展市场的关键时期,这人力也到位,资源也到位,可是你一旦征收这么高的关税,那么再加上运费的话,这成本是高的吓人,就没有任何竞争性,你将货物从长安运到扬州,扬州百姓也买不起。
而且,商税局是李义府掌控的,武媚娘将李义府召来,其实就是让他来收钱的,因为李义府够狠,够毒,他不强行增税,你就得烧香,谁要敢偷税漏税,那他一定会整死你的,哪怕是元家都不敢这么做,老老实实的交税。
但是谁在乎,商人阶级是四个阶级中,最为弱势的一个阶级,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那种,没有人会可怜他们的,也没有人想到他们以前为国家做得那些事。
......
“呵呵,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这百姓是多么的高兴啊!可见韩艺的政策其实是不得人心,只不过大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罢了。好在咱们皇后英明,看到了韩艺政策的弊端,否则的话,大家都被他蒙在鼓里了。而如今的话,韩艺想要再迷惑世人,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许敬宗走在大街上,看着百姓开心的神情,不禁洋洋得意。
“但是韩艺始终是一个隐患,若不除之,只怕后患无穷。”李义府面无表情道,他其实也好大喜功,但是韩艺不死,他就无法尽情的享受其中。
许敬宗道:“老弟,这事可不能着急,还得一步步来,你没有看见当日商议之事,陛下还是非常看重韩艺的么。”
.....
这有人笑,自然就有人哭。
自由之美。
“公子,这---这可怎么办是好?如今我们生产得越多,那就赔得越多,以目前咱们自由之美衣物的价格,根本是不可能赚钱的。”
徐九是含着泪水向郑善行禀报。
这自由之美乃是重灾区,没有哪个作坊比它更惨,因为他所有商品的关税都是按照百分之七的来征,而且几乎是双重的,衣物的原料,就是丝绸,丝绸也是丝织品,丝绸也得交税,那么丝绸的成本肯定会增加,从丝绸变成衣物,再卖出去,就还得交一次税,这谁受得了
更为重要的是,自由之美这些年一直都在扩大市场,招了很多的妇女进来,因为他们的市场乃是全国,而不是长安,这需要很多很多的人力。自由之美的衣服凭什么卖向全国,就是因为自由之美的衣服卖得便宜,靠得是薄利多销,以这么高的关税,再卖这么便宜的话,那真是卖多少就亏多少,如果提高价格的话,那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也很难再扩大市场。而那些华丽的礼服,以前都是卖给王公贵族的,现在朝廷又提倡节俭,这方面的市场肯定也会缩减。
等于是三重打击。
旦夕之间,风光无限的自由之美好像马上就要崩溃了似得。
郑善行坐在椅子上,呆呆不语,过得半响,才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裁人。”
徐九毫不犹豫道。
因为市税没有增加,武媚娘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如果增加市税,那么物价肯定会涨,物价上涨,百姓就会骂娘,武媚娘不涨市税,那么只要不出货,或者少出货,就还可以避免那高昂的关税,那也就不需要这么多人,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可是这个现实问题,却超过了郑善行的底线,因为郑善行本身对钱没有太多的需求,他个人的花费,都没有他手下工人高,他是希望能够帮助别人,要裁人的话,就还不如不做这买卖,道:“除此之外呢?”
徐九沉默不语,如今长安自由之美,除去长安本地的需求之外,那真是生产多少就赔多少,必须减少产量。
郑善行思索半响,道:“不能裁人,继续生产,但是生产的货物全部屯起来,先暂不出长安。”
徐九惊讶道:“公子,这如何能行,生产的货物不卖,那咱们的钱就回不来,这越积越多,到时咱们会血本无归的,这可是非常危险的。”
郑善行道:“这我知道,但是我们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先拿这些钱给我垫着,怎么也得等到他回来,如果实在不行,那我至少也能够无愧于心。”言下之意,就是自由之美将与那些工人共存亡。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外有人笑道:“好一句无愧于心啊!”
只见崔戢刃从门外走了进来,向郑善行拱手道:“郑兄宁可苦了自己,也不愿辞退一名工人,这番仁义,真是令戢刃汗颜啊。”
郑善行稍感诧异,旋即苦笑道:“你这是在挖苦我啊!”
崔戢刃忙道:“戢刃绝无此意,句句发自肺腑。”
郑善行现在还真没有心情跟他说这些,问道:“不知你突然来此有何贵干?”
崔戢刃笑道:“我打算来与郑兄你同甘共苦啊!”
郑善行一愣,道:“你此话怎讲?”
崔戢刃道:“我知道你们自由之美如今肯定遇到了非常大的困难,故此想帮你分担一些,出钱入股你们自由之美。”
PS:求订阅,求打赏,求推荐,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