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安第一次意识到，墙花的负二层比负一层大得多。</p>
就像他清楚麋鹿长得很大，却未曾想过，这种拉圣诞老人东奔西跑的动物，站起来能有两米多高，重达一吨。</p>
墙花负一层的面积中规中矩，跟露出地面的那三层差不多。</p>
他印象中的负二层也就比负一层大上一半多。</p>
现在看来，负二层的领土大出了一倍不止。</p>
这都是从哪来的面积？</p>
不会是克劳迪娅私自挖出来的吧？</p>
墙花会不会还有负三层？里面也许摆满了军火、黄金？</p>
格里安跟克劳迪娅聊起较私密的事时，很少去只有二人的地方。</p>
大家都知道，负二层吧台的尽头是老板克劳迪娅的专座，很少有人没眼力地凑过去。</p>
就算有，也会被服务生们驱赶走。</p>
所以，格里安几乎没有需要跟克劳迪娅单独交流的事。</p>
噪音巨大，无人靠近，就算他在那喊“都朝我看过来，我是个傻逼啊”也不会有人理他。</p>
格里安喜欢坐在吧台的角落里，从吵闹中汲取能量，把烦恼融入酒精宣泄出去。喝得酩酊大醉，欣赏调酒的优美姿态，偶尔用余光扫一圈，有没有生面孔和漂亮异性。等时过午夜，克劳迪娅要交代的事也就说完了。</p>
“欢迎各位！”</p>
克劳迪娅喜笑颜开，就差把压箱底的礼炮拿出来了。</p>
“虽然这房间看起很普通，但酒水都一应俱全呢。想喝什么都哦告诉我，还有小吃，墙花最不缺的就是小吃！”</p>
她已然翻越到吧台后，干起她最熟练的活。手腕间的动作轻盈而熟练。吆喝伙计们送来鸡腿、干果、橘子等小吃。</p>
看得出来，克劳迪娅在用最高规格招待这群人。</p>
格里安几乎是一步不离，跟在克劳迪娅身边，在暖黄的灯光中，像个小秘书般忙前忙后。</p>
招待室虽没有华丽的陈设，但摆放整齐的桌椅足以让十几人伸展狂欢。角落里有几盆大型绿植，由于养在地下，终年不见阳光，它们叶片发黄，病恹恹的。正如格里安的心情。</p>
最里处摆着个长吧台，酒柜，杯架，调酒设备一应俱全，整个房间就像缩小版的墙花。</p>
配合全部落座的“二十三”们，讲实话，他不太能分清招待室与外部的区别在哪，顶多在这边，克劳迪娅成了真正的服务生。</p>
“你帮我把杯子擦干就好了。”克劳迪娅说。</p>
“行。”</p>
“别紧张，还有我在呢。”</p>
“你这话说得，我彻底成了你包养的小白脸了。”</p>
格里安一副今晚全听你指挥的表情。</p>
粗略观察了一番房间布局，脑中开始构思，如果打起来了，自己应该往哪跑，往哪躲。</p>
他是屋子里唯一一个普通人，平时再能装逼，现在也得收着。</p>
说到这，他也是刚刚才意识到，克劳迪娅是“重塑者”。</p>
以前，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但他那能感知到人类灵魂的能力误导了他，他看克劳迪娅的灵魂跟普通人丝毫不差。时间久了，他默认克劳迪娅是个关系网很复杂的普通人。</p>try{ggauto();} catch(ex){}
可见到黑牙，他发现，“重塑者”与“普通人”的灵魂在他眼里一模一样，看不出区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