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只剩下张子安一个人。
准确地说,头上还有一只鸟在陪着他。
“子安,老朽来迟一步,出了什么事?为何突然离去?”
这时,老茶和飞玛斯才姗姗赶到,毕竟首都人流量太大,有一段路程张子安还是坐在电动自行车后座上,飞玛斯嗅闻气味并不顺利,因此现在才与他汇合。
它们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一路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飞玛斯跑得气喘吁吁,吐着舌头散热。
张子安也挺累了,找了个长椅坐下来休息,让它们也坐下来歇一会儿,不甘寂寞的理查德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讲述给老茶和飞玛斯。
老茶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慨,“老朽以为,只有旧时代才会有此等无耻败类,想不到在如今的盛世之中,竟然也有如此令人扼腕长叹之事……”
飞玛斯喘息均匀,问道:“那个孩子没什么事吧?”
“孩子还好,没什么大碍,在找到他亲生父母这前,警察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张子安答道。
“那就好,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飞玛斯放心了。
老茶赞赏地说道:“子安,此事你应对得当,处事灵活机警,最难能可贵的是,举手投足之间便扭转舆论,颇有大将之风!婴儿能够得救,全是出于你一念之仁!”
张子安被夸得不好意思,笑道:“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没有那位交警和两位辅警的帮忙,今天这事就麻烦了……另外还苦了你们两位,绕了不少圈子才找来吧?”
老茶呵呵一笑,正想回答,突然耳朵一动,警觉地回头望去。
“一念之仁?呵呵!恐怕是妇人之仁吧?”
一道充满戏谑的声音从不远处突然传来。
张子安和飞玛斯同时一惊,心说是谁听到了老茶说话?
他们也顺着老茶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颗茂盛的槐树树荫下,不知何时蹲坐着一只猫,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张子安。
卧槽!这不是那只辟邪猫吗?它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张子安悚然一惊,怕它再跑,本能地伸手想去摸手机,但是又强行忍耐住。
然而,辟邪猫这次似乎完全没有逃跑的意思,而是以一副闲庭信步的悠然姿势踱出树荫,慢慢向他们走来。
在此之前,除了它蹲坐在故宫太和殿屋檐上那次之外,它每次现身要么站在树荫下,要么躲在墙角的阴影里,张子安看不清它的真实面貌,只是记住了它意味深长的眼神与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次它第一次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站在阳光下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