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感觉，确实不那么好受啊……</p>
“对了，你的那个兄弟，也进来了这个地方了。”</p>
赤飞霄没头没脑地给出了这么一句，很是突兀，以致让刘羽西有些没反应过来。</p>
“哦，是吗？”</p>
“你怎么知道的？”</p>
随即就是很重的好奇，之前的态度，好像不像现在这样，现在给人有一种笃定的感觉。</p>
像是，尽在掌握啊？</p>
“已经很近了，距离白虎观，已经很近了，在这个距离上，我可以感应到那个东西了……”</p>
“气息还是那样悠久啊……”</p>
莫名地感叹了一句，话题重回刘羽西的疑惑。</p>
“我之所以说他强大，不是那种单纯表现出来的力量上的强大。”</p>
“而是，基于本质上的强大。”</p>
“也可以说是，境界上的强大。”</p>
似乎可以感应到赤飞霄的语气有些感慨？</p>
“嗯？”</p>
刘羽西有些不好理解，但也隐约抓住了点什么，就是一时理不清头绪。</p>
“在我沉睡前的那个时代，单就力量而言，一个很粗浅的境界，可能就比你现在不能望其颈背的所谓高人，也差不了多少。”</p>
“但那些高人，在境界上，确实少有的高妙。”</p>
“这一点，就是我也承认。”</p>
“力量被压制，似乎，反而让你们在境界的淬炼上，更加澄净。”</p>
“也是很有意思。”</p>
“很有意思啊……”</p>
“有一得必有一失，这是道教的理念？”</p>
“有意思。”</p>
有意思？</p>
刘羽西是不知道哪里有意思，不过对赤飞霄的这种说话风格，也算是适应了不少，高人嘛，总爱装模作样，也就不在意。</p>
“境界有什么用？”</p>
“境界的意义，只有带来力量，那才是有意义的。”</p>
很显然，刘羽西没听懂，又是愣了一下，歪着头傻愣傻愣的表情，等待着下文。</p>
“嗯，你这个话，对也不对。”</p>
“的确，这个世上的生灵，无一不在追求力量。”</p>
“说不对，单纯的力量，其实是没有任何力量的。”</p>
“而境界，境界带来的力量，就能消解和克制这样的单纯的力量……”</p>
“所谓的境界，还是道教的说法，更加让人信服。”</p>
“境界，就是天地的体现。”</p>
是听说过类似的说法，但是，也挺模糊的，以前在听的时候，也并没有深想。</p>
“你知道的吧？”</p>
“道教的术语中，喜欢用几重天来说明境界的程度。”</p>
“而你见到的，就是刚才的那个年轻人，他已经可以看到最顶层的那一层天了……”</p>
“真是厉害啊……”</p>
“你说得对，说得对……”</p>
“总归，说是我太小看现在的人了。”</p>
“这个时代，总有它最耀眼的地方，以致让其他时代在某些方面黯然失色……”</p>
“毕竟，它称之为，时间的最前端！”</p>
哦？</p>
这是赤飞霄内心的真实感受？</p>
它平时不是表现得很不屑的吗？</p>
对这个时代的修行者，表现出近乎是轻蔑的态度。</p>
“哦，是这样？”</p>
“是这样啊……”</p>
“你好像感应到了什么？”</p>
“你是感应到了白虎观，再通过白虎观，感应到了其他的？”</p>
刘羽西其实不是太懂，但也感受得到赤飞霄的态度，像这种让它有些难堪的话题，它参与的热情从来都不高，于是，他就只好回到原先的话题了。</p>
“哼哼……”</p>
“你这个人，还不那么讨厌的在于，虽则是愚蠢，但又谈不上很愚蠢。”</p>
“故此，就总是让人动气……”</p>
“也还不错吧……”</p>
这个话的意思，就是基本肯定了他的猜测了？</p>
“是吗？”</p>
“这是，你在夸奖我？”</p>
“嗯，听起来，很不错……”</p>
“不过，说起来，我有个疑问。”</p>
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当然，也有点惊悚意味。</p>
“如果是张天谬唤醒了你，现在会是什么模样”</p>
这就是一个让人绝望的组合啊！</p>
其实，他平时经常性想一想的，不是这一对，但是，这一对，这两者的组合，确实很让人绝望。</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