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此次谈话从最开始的拘谨戒备,到中间的热忱高效,却在最后以意想不到的场景荒诞收尾了。</p>
范宁和希兰在夜晚的大街上面色古怪地对视了几十秒。</p>
“…我想知道,之前谈的劳工案调查计划,她还算数吗?”希兰问道。</p>
“应该…算吧…?”范宁的语气充满迷茫,“这不是一回事吧?而且我觉得,她后来的反应也不是冲我们来的…”</p>
他此刻庆幸,还好今天的谈话顺序,把劳工案放到了前面,否则今天这一顿饭钱都算白出了。</p>
“如此还好,至少我们可以先去排查城市里其余类似生产线的存在,以及想办法弄到那种未知物质的高纯样品…不过,特纳美术馆暗门溯源调查的事情之后怎么办呢?”</p>
“…只能我们自己继续了。”范宁低头看手,“我这里还有个备选思路,只是更间接更麻烦:那家‘城市精神病人委员会医院’前身的济贫院名,我认为再费费时间,应该可以查到,毕竟这在近一百年来都是社会学家们关注的热门领域…”</p>
虽然医疗体系从济贫院独立出来后,接收对象变成了城市所有贫民病患,与原济贫院一对一的对应关系逐渐消失了…但刚开始分离出时,第一批服务的医疗对象,应还是和原先人员有大量重合的,没有谁去故意打乱错开。</p>
只要能查到名字,就可分析出下一步的线索,比如‘这个济贫院是否还存在’之类的…那时就能通过走访知情人或查阅档案的方式,了解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p>
在路途马车上,坐在对面的小姑娘又开口道:“范宁教授,还有件事刚刚忘了说,学派查到了瑞拉蒂姆化学贸易公司,和格拉海姆有关系。”</p>
范宁皱眉道:“格拉海姆?那位圣莱尼亚大学的理工学院院长,化学系教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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