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年跟相声界的几位同仁们聚会,他们都说郭得纲太横了!我说哥哥,我都这么横了,你们还往死路上逼我呢!”
“我的横不是为了反击你们,我也要生存啊!”
听到这,马栋不经意有一个皱眉的动作。
“其实每件事我都能放在台面上说,但是伤人很重!我只能说我不亏心,而且每件事都不是我挑起来的!”
“你跟老爷子聊过天,你应该听说过这句话,老爷子说过‘我太喜欢这门艺术,我太讨厌这支队伍!’(这句话是马悸先生说的)包括我学艺的时候,老先生教导过我,他跟我说,咱们这行叫“牛皮无义行”,“讲手艺,不讲义气”!”
“咱们这个行业有着与生俱来的自私性,今天你给我当一回捧哏,明儿打起来了,那就你给我捧个活,我不会,没事,站这别说话就行!”
“说相声的眼界普遍不大,可共患难不可共享福,冰天雪地困了六个说相声的,他们可能会很团结,但是一旦进了城,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会想着独占这一切!”
“我可不是瞎说,举个例子,津门两个艺术家,艺术家甲跟艺术家乙,甲恨乙,想把他弄下来,怎么办?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会直接到文化局报告,说乙昨天说了个《地理图》,那个贯口里没有台弯,他这是反d反国!艺术家丙跟艺术家丁,丙也回到文化局报告说丁说了个《白事会》说他反对殡葬,这就是跟咱们民政部门对着干!”
“你听着你不害怕吗?这不就是前几年他们说郭得纲的相声三俗一个道理!”
马栋憋不住了,忍了许久还是开口了:“郭先生,我…我从另一个角度谈谈我的看法啊,您看会不会跟您从小的生长环境有关?因为相声界口口相传全都是不好的一面,会不会把这些事夸大了?”
“我这么跟你说吧,老侯先生当年跟一个说相声的住一个院,有天老侯先生被伪警察给逮到了,后来交钱买通,当时那个说相声的也跟了出来在一旁跟着指责侯先生,一会功夫伪警察走了,那说相声的跟着送伪警察,侯奶奶也一块跟着出去,没一会就听到那说相声的跟那伪警察说‘这回成了,保准能让他吃一大亏!’”
“只有同行之间才有赤果果的仇恨!”
“上去了就是名和利,我没上去,那我把你拽下来吧,我上不去,你也别想上去!”
“你说这我能怎么弄?”
好吧,你是主持人,你说的都对!
然后两人就着今年郭得纲可能会登上春晚的事交谈了不少,顺便还扯出了一堆央视和老郭之间的陈年往事。
总算录制结束了。
“郭老师,我能借您徒弟岳云朋用用吗?我这有个角色…”
“那不行,我们德云社还指着他演出呢!”
沈临话还没说完,郭得纲直接拒绝了。
沃特?我特么怎么也算知名导演吧,邀请您徒弟演个角色那是给他面子,怎么?你不愿意是吗?
“不是,郭老师,我找他演我的电影!”
“小岳最近的档期都满了,咱们下次要是有机会再一起合作怎么样?”
尼玛,好尴尬啊!
“咱们回见了!”
马栋过来跟郭得纲打了声招呼,顺便给沈临解了围。
“不是,栋哥,我找岳云朋演电影,郭老师为什么不同意呢?”
走出《以德服人》的录制棚,沈临有些不解的问道。
“第一,人家可能真的没时间,第二…”
“第二是什么?我听着呢。”
“第二就是,人家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