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海加尔山面对卡扎克那几个恶魔首领时,布洛克斯也从不曾退缩。
他无疑是个英雄,在面对卡扎克那对双子恶魔领主时,他受命带着阻击队去拦截那些企图援助他们首领的恶魔突击队,
当时他挥舞战锤奋勇杀敌。当最后一个战友没等到增援就身体被石像鬼劈成两半的时候,他为战友报仇了,一锤子砸碎了那个石像鬼。
然后,四野一片寂静。
萨尔率军赶到的时候,布洛克斯那个浑身伤疤孤独地站在血泊之中的身影,给萨尔留下的印象非常非常深刻。
在萨尔看来,布洛克斯的名字应该差不多跟他萨尔一样令人尊敬才对。
对阵阿克蒙德的提早退场,却毁了这份本应完美的荣耀。
可萨尔选择他,不仅仅因为他的强大和经脸丰富。更重要的是,萨尔深知布洛克斯的忠诚。
这种要穿越时空的任务,萨尔不可能派出一支军队。他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心腹去替他完成这种任务。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一个让萨尔头痛的家伙出现了。
一个魁梧而充满了凶悍气息的身影冲入了萨尔的大帐,然后二话不说拿起了诺兹多姆的龙鳞,接着仅仅10秒钟就通过了考验。
萨尔满嘴都是苦涩:“看在先祖的份上,你不要让我为难……格罗姆*地狱咆哮!”
吼爷喘着粗气,没有看萨尔,反而望着精灵外表的克拉苏斯:“听说杜克也会去。”
当克拉苏斯说出那个“对!”字的时候,萨尔就头痛了。
“那我也去!”吼爷斩钉截铁,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部落更需要你。”萨尔试图解释。
“需要我做什么?砍那些像受惊兔子一样乱跑的恶魔?还是抢了人类的复仇目标砍那个阿尔萨斯?听说联盟上次已经把那个阿尔萨斯拦腰砍成两半了。”格罗姆的声调高了起来。
“格罗姆,别忘记,你是战歌氏族的酋长?”
格罗姆一拍胸膛,发出“嘭!”的一声大响。
“我首先是个战士,而且我是一个已经老迈的战士。我已经活得比我父亲和我的爷爷加起来都要久了。在部落当中,像我这个年纪的家伙,早该战死好几次了。难道你要我看着杜克去进行危险的任务,然后不小心挂在任务中,最后让我抱着还欠杜克一条命的遗憾走去见先祖吗?我可不要欠着一个人类的人情去世!哪怕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英雄!”
格罗姆说得如此有道理,萨尔竟然无言以对。
从德拉诺到艾泽拉斯,因为战乱和恶劣环境等因素,婴儿的夭折率一直高居不下。虽然没有正式的统计,但兽人平均年龄很少超过三十岁,这是不争的事实。
大部分活得很久的兽人,大多是那些不用上战场的萨满。
布洛克斯也好,格罗姆也罢,好像他们这种经历过德莱尼人大战、第一、第二次黑暗之门大战、达拉然抗击天灾之战,以及海加尔山之战的战场活化石,简直是奇迹!
哪怕是身为部落第一勇士的格罗姆*地狱咆哮,已经不年轻了,他今年就五十岁了。
五十岁!对兽人战士来说是一个极为夸张的年龄。
萨尔叹气了。
“萨尔!你不要劝我了!如果我儿子还活着,他也有二十多岁了。除了杜克的恩情,我此生再无遗憾!”
就在这时候,布洛克斯却踏前了一步,萨尔注意到,布洛克斯拳头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