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强行扣押郑玄,简直是在打金陵朝廷的脸,太极殿上众武将群情激奋,纷纷求战。
要打徐州,现在面临着两个最主要的问题,一个是出师名义问题,一个是兵力调配问题。
这年头虽然战火连天,但第一次开战之前也得找个理由,发一篇讨伐檄文占据道义,并不是脑袋一热,拍拍大腿想打谁就打谁。
更何况陶谦现在名义上还是刘辩的臣子,虽然他因为拒不受诏到金陵担任司徒而理亏,但毕竟没有撕破脸皮公开作对;只要金陵这边一发兵,陶谦完全可以称病推脱,让刘辩的讨伐变得师出无名。
除了现在并不完全具备攻打陶谦的名义外,更大的问题是在兵力配置上有些捉襟见肘。
虽然现在刘辩手下各个军团的总兵力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四十万,但由于防御的面积过大,要同时对抗刘协、刘表、孙策、袁绍四家,若是再向徐州主动开战,在局部地区并没有任何兵力优势。
在青州方面,袁绍仍然亲自坐镇济南,袁谭、颜良分别盘踞在临淄、泰山两地,总兵力十万左右。而与袁氏互相对峙的薛礼兵团有四万人,魏延兵团四万人,太史慈兵团两万人,这十万人马是绝对不能动的。只要你抽回任何一支,恐怕先前占据的地盘就会被袁绍趁虚而入蚕食回去。
宛城的岳飞麾下有十万左右的人马,但既要压制南面的刘表,还要防着长安的杨玄感,而且吕布、皇甫嵩在荥阳集结了八九万人,表面上是在觊觎曹操的地盘,但从荥阳到宛城只有四百里左右的距离,只要岳飞的人马有个风吹草动,吕布军完全可以出虎牢关偷袭宛城。
扼守柴桑的韩世忠兵团有四万人,既要防着荆南的孙策复仇,还要提防摇摆不定的江夏黄祖出尔反尔,这支军团同样不能动。
南方的徐晃军团有三万人,相对来说面临的压力最小。但一来徐晃驻兵的庐陵到金陵千里迢迢,两地相距一千五百多里,千里调兵并非上策。二来还要担心把徐晃军团调回来之后,被镇压的山越异族会不会死灰复燃,交州的士燮家族会不会趁机发难?
剩下的正在兖州攻打黄巾的秦琼、常遇春率领的三万人倒是可以南下直扑徐州,但这样势必会把将要到手的肥肉扔给曹操。六七十万黄巾老弱妇孺已经被压制在了沛国、山阳两地将近三个月之久,已经没了反击之力,只要再持续的施压一段时间,就可以把这支肥羊完全吞下。若是丢了黄巾去打徐州得不偿失,并非上上之策。
秦琼、常遇春收编的六七万黄巾倒是可以调动,但这支乌合之众缺乏训练,打野战当炮灰还行,真要是强攻城高墙厚的下邳,估计完全填上也拿不下来。
满朝文武分析到最后,能够调动的正规人马也就只有金陵的驻军,孟珙麾下的一万五千人,周泰麾下的一万五千水军。除此之外,金陵城中的一万禁军肯定不能动,五千御林军更是不能动了。
攻城与野战不同,只要对方粮草足够,只要城墙足够高大,把城门一关,想要破城还真没有太好的方法。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用压倒性的兵力优势硬打,用人命来填。
虽然徐州的武将都是酒囊饭袋,但陶谦手中的人马有六万左右,若是据城死守,凭金陵的这三万人马还真不见得能拿下来。以寡击众,就算有高宠这个盖世猛将助阵,有军神李靖的调度,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攻城与野战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刘辩听着满朝文武的议论纷纷,目光慢慢的落到了王越的身上。
只见他缄口不语,一直不发一言。其实原因很简单,要是谈论剑术、武艺,王越可以滔滔不绝,但是讨论兵事谋略,王越实在是插不上嘴。
“野史中记载王越年轻的时候曾经独闯贺兰山,手刃数百人,刺羌族首领而还。既然王越是个如此出色的刺客,为何不让他重操旧业,刺杀陶谦呢?”
一念通达,刘辩的心情豁然开朗,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来。
用军事手段征服是正道,用刺杀手段瓦解是诡道,当无法使用正道的时候尝试一下诡道也未尝不可。
目前的徐州局势已经很微妙,糜竺彻底倒向了刘辩,陈珪、陈登父子摇摆不定,之所以表面上还能够一团和气,完全在靠着陶谦的个人威望支撑。只要陶谦一死,凭他两个酒囊饭袋的儿子绝对掌控不住局势,徐州的政权立马崩盘,很可能就会让刘辩兵不血刃的拿下徐州。
“刺杀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一定要把陶谦这老儿刺杀掉!”
想象着陶谦死后徐州的混乱局面,刺杀陶谦的念头就像疯狂生长的野草一般在刘辩的心底萌芽生根,再也挥之不去。
事实上,三国时期的刺杀行动一直很猖獗,只是因为诸侯防范严密,能够得手的刺客并不多。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小霸王孙策被许贡门客刺杀,失去了这个出色的领袖,对于孙吴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若是所向披靡的孙策不死,后来会不会还有三足鼎立的局面,实在难料!
除了孙策之外,另外一个死在刺客刀下的重量级人物就是蜀国丞相、诸葛亮的接班人费祎,被魏国的刺客郭修所刺。可以说费祎的遇刺让蜀国在诸葛亮死后雪上加霜,成为了蜀国被灭的重要原因之一。
“除了王越,朕手底下还有李元芳呢,而且还自带刺客属性,手底下有两个这方面的人才,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刘辩双眸转动,目光又从王越的身上转移到了一身锦衣卫打扮的李元芳身上,“元芳你怎么看?派你和王越出马,应该有把握干掉陶谦老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