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忠兄弟也折了?”鲁智深闻言跺脚叹息,追悔莫及,“我等这趟温县之行简直是自寻死路,早知这般下场何必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听了鲁智深的抱怨,司马懿急忙站出来鞠躬作揖:“害得公明哥哥遇难,乃是我兄弟之错也!对于太行兄弟的器重,司马懿无以为报,愿献上粮食一万石,三万钱币答谢,并且愿意随鲁达哥哥上山,为弟兄们略尽绵薄之力。”
“仲达兄弟倒是个恩怨分明的汉子,投俺的脾气!”鲁智深拍着司马懿的肩膀,表示欣赏。
说着话摸起水磨禅杖就向外走:“今日我们兄弟来的人少,粮食钱币改日再来取。有劳仲达兄弟准备一驾马车,把公明哥哥的灵枢装了,先与史进兄弟护送出城。我去会会那女人就来,虽然俺鲁达从来不肯对女人动手,但今日说不得也要为李忠兄弟破例了!”
话音落下,鲁智深引领了十几个太行贼寇出了司马家寻找樊梨花复仇去了,留下史进带着十几个悍匪协助司马懿把宋江的灵枢装车。
司马家连续四代有人做到太守、国相的级别,算得上河内望族,在温县更是首屈一指。家中有田地千亩,仆从近百人,年收粮食近万石。区区一驾马车,几匹驽马自然不在话下,很快就协助史进把宋江的灵枢装了马车。
司马懿有心结好史进,献上一副祖传的铠甲,这还是司马懿的高祖父司马钧担任征西将军之时汉安帝所赐,因为司马家一直重文轻武,故此一直保存至今。
史进立刻披挂整齐,简直就是量身定做一般得体,不由得笑逐颜开,向司马懿抱腕致谢:“多谢仲达兄弟赠甲之恩,上了太行山咱们就是亲兄弟,有谁欺负你。我史进第一个不干!”
“宝马赠英雄,铠甲送豪杰。区区薄礼,何足挂齿!”司马懿莞尔一笑,一副礼轻情意重的样子。
马车轱辘吱呀呀响起。史进一行护着宋江的灵枢出了司马家,准备离开温县。
临走之前,司马懿又把司马昭以及十五岁的司马馗,还有其余四个瑟瑟发抖,未成年的兄弟召集到一起。叮嘱道:“我这次去太行山不成大事,誓不归来。高达你按照兄长的吩咐去东汉谋个差事,为我们司马家多留一条出路。季达你把叔达悄悄埋了,切莫声张,要记住好汉打掉牙和血吞的道理,日后四个兄弟就由你照顾了。”
司马昭与司马馗一起躬身领命:“谨遵兄长吩咐!”
司马懿安排妥当,当即自马厩里牵了一片骏马跟着史进直奔温县北城门。听闻有贼寇入城,守门的官兵早就望风而遁,史进打开城门让司马懿护着宋江的灵枢先走,自己带了七八个兄弟守着城门接应鲁智深。
秋风瑟瑟。夜凉如水。
皎洁的月光洒在温县鳞次栉比的民房上,街巷两旁的杨柳随着秋风树叶零落,在街巷上飘摇,犹如一张水墨画。
鲁智深在十几个太行悍匪的引领之下沿着街巷寻找樊梨花与张出尘,走了不消一炷香的功夫,恰好在一个十字街巷迎面相撞。
“就是那个女人杀死了李忠头领!”立即有太行山贼跳出来指认樊梨花。
“你这女人为何害我兄弟?”鲁智深手中水磨禅杖朝樊梨花一指,大声喝问,“虽说洒家从来不欺负女人,但今日说不得也要为李忠兄弟讨个公道!”
樊梨花冷笑一声:“山贼草寇人人得而诛之,就许你们当街杀人。风高放火,难道不许别人杀你们?你一个出家人不好好修行,竟然落草为寇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本姑娘今日就替佛祖清理门户!”
鲁智深羞得脸色通红。恼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婆娘,俺并不是真正的出家人!俺本来是官府差役,只因路见不平误杀了人,被官府捉拿才落发为僧。若有好日子过,哪个肯落草为寇?还不是官逼民反,逼上太行!”
“休要强词夺理。吃我一刀!”
樊梨花悄悄叮嘱张出尘下马,纵马舞刀直取鲁智深。
“看杖!”
见樊梨花来的凶猛,鲁智深不敢大意,气沉丹田,六十二斤的水墨禅展一个横扫千军,奔着樊梨花拦腰劈去。
“开!”
面对着鲁智深势大力沉的一击,樊梨花竟然没有躲闪,手中绣绒刀向前劈出,一招推窗望月,横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