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滕青山点头赞同。
自己的形意门,主要乃是吸收九州大地上大量的内家拳精英。是以整个九州为收徒的来源,特别是形意门刚开始几年,九州大地各大宗派都没意识到内家拳特殊时,并没阻拦那些赶往形意门的弟子。
待得发现内家拳的特殊后,各大宗派再用各种方法吸引自己地盘内的内家拳弟子,已经晚了。那时,形意门的根基已成!
以整个九州的精英,构成形意门。自然要比归元宗收徒来源要好不少。
“青山,我先回去。等事情处理妥当,一切你都会知晓。”诸葛元洪,那稳住滕青山心后,就立即离去了。
目送着师傅离去。
片刻,从客厅侧门当中,李珺走了进来:“青山,你师父走了,他说什么了?”
“师父,是担心我恼怒。”滕青山淡笑道。
“你不怒,我都怒了。”
李珺俏脸上有着一丝怒色,“那群弟子都冲到会馆前叫骂,这归元宗实在太不像话了。根本是恩将仇报!”
滕青山伸手握住李珺的手,看着妻子:“世间浑浑噩噩的人更多,真正能看清事实真相的,毕竟是少数。你跟他们生气,恐怕天天都气的吃不下饭。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查出真相,知道背后策划的主谋!然后,一举除掉!”
“对了,小珺,洪武呢?”滕青山问道。
“在后院练拳呢。”提到儿子,李珺露出一丝笑容。
“练拳?”滕青山有些惊奇,“走,去看看。”
陪着妻子,滕青山朝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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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当中,洪武脸上也有着一丝怒色,他之前也听到了冲到青山会馆前叫骂的一群人的骂声。
“竟然说我爹翅膀硬了?说我爹是叛宗弟子,不念旧情?”洪武咬着牙,他一直以他爹为傲,在他心中,他爹滕青山那就是高高在上的风华绝代人物。可现在,他爹竟然遭到流言蜚语,遭到那群人来扣屎盆子。
滕青山能不气,可洪武却气!
为他爹愤怒!
“都怪我,没好好学拳。这天下间不知道多少人梦想着,能得到我爹亲自教拳。门内,达到宗师境界的,也只是偶尔才能得到我爹教导。而我……能够随时得到爹教,却根本不愿学,反而只想去经商。”洪武现在后悔了。
“如果我一开始就认真练拳,每天花更多时间练拳。说不定,我已经踏入宗师境界。到那时,能控制气血,哪还会中毒?更何况,根本不会被刀伤到。”
洪武完全看清了。
他一直是生活在他爹的羽翼下,所以能够做他想做的事情‘经商’。然而这九州大地,英雄豪杰无数,一个个都在奋力拼搏。没足够的武力,想要经商都是不可能的。
“要立足!”
“不要爹娘艹心,就需要像爹一样,成为真正的高手。”
“等我哪天,成为真正的高手时,再经商不迟。”洪武心中,终于有了一颗,真正向往成为绝世强者的种子。
洪武便在这后院中,认认真真连着拳。
“呼。”许久,洪武终于收势。
“爹,娘。”洪武朝不远处,已经站着看了许久的爹娘喊道。
“洪武,难得你下午练拳啊。”滕青山惊讶笑着道。
“爹。”洪武深吸一口气,看着滕青山,“我想要好好练拳,全心练拳。”
滕青山一怔,随即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和旁边的妻子‘李珺’相视一眼,夫妻二人都很吃惊。滕青山在儿子刚出生后就对儿子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从小帮儿子伸展开筋骨,从小逼着儿子去练拳。
不过滕青山有一个想法——儿子长大后,想干什么由孩子自己决定!
在滕青山看来,年幼时,儿子没是非判断能力,父亲可以强行逼着练拳。可等孩子长大后,可以自己判断了,那时候逼迫没好处。
要想真正取得大成就,必须是自己渴望去某件事。
儿子欲要经商,滕青山虽然失望却没阻拦。他知道,强行逼迫儿子去练拳,儿子心不在拳上,根本不可能有大成就。只有真正的心在拳上,如果能够勤奋努力,再加上有一点悟姓。特别再有滕青山亲自教,没成就才是怪事。
“洪武,你是真的想全心练拳,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滕青山郑重道。
“爹。”
洪武看着滕青山,双眸灼灼发亮,“我想明白了,这是九州,强者如云的九州。没绝世武力,做什么都不可能有巅峰成就。而且……爹,我不想爹因为孩儿再受诸多刁难,受那些流言蜚语。”
滕青山心中滚热,儿子这番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让滕青山感到舒服。
“好!洪武!”
滕青山双眸发亮,“只要洪武你一心练拳,爹就会全力来栽培你。不过,要有大成就还是要靠你自己!爹会给你最好的师傅,最好的对手,最好的拳法。你以后,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你自己了!”
“爹,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洪武心中也升起一股豪气。
滕青山不由很是快慰。
自己的一双儿女。论心姓,儿子明显要比女儿好很多,女儿在练拳上虽然有天赋,虽然也喜欢练拳,可是,显然在心姓毅力上欠缺。
在滕青山的观念中。
心姓,比天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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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宗,有两个传统收徒之曰。是在腊月初六和六月十二。不过这一次腊月初六,虽然天南地北有不少武者齐聚永安郡,或者一些父母带着孩子而来。不过,这一次归元宗却宣布,推迟一个月。
于一月初六进行入宗考核,收弟子等。
……
腊月初八深夜,归元宗阴森的地牢当中。
地牢内,仅仅是根根火把插在通道墙壁两侧,昏暗的火光在地牢当中,摇曳着,时而照亮地牢中肮脏的犯人,时而照亮墙壁上一滩干涸的血迹。
“啊!”惨叫声在地牢中回荡,久久不散。
“嗤!”就好像肥肉被火烤滴油时发出的声音。
这里,就是归元宗关犯人的地方。
诸葛元洪站在地牢一处刑罚大堂内,旁边一名老者恭敬道:“宗主,这是审问出的一些事。”说着老者递出了一叠纸张,诸葛元洪接过后,就在火把的昏暗光芒照耀下,沉默着一张张仔细阅读,而后翻阅。
刑罚大堂内一片寂静。
唯有旁边的一些刑罚密室内,时而传出一些让人心颤的惨叫声。
许久——
“嗯,做的很好。”诸葛元洪微微点头。
“将他儿子真正的死因,告诉倪长老吧。”诸葛元洪吩咐道。“是,宗主。”旁边的老者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