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你妈妈……”年柏宵怪叫,“松手!”</p>
“你不能用力挣开我啊,我有伤在身,伤口随时都能开口子,到时候血流满床——”</p>
“别了。”年柏宵态度恶劣,吓唬谁呢?怕伤口挣开倒是撒手啊。可一肚子怨怼,手上的劲就不敢用了,还真怕自己忍不住给他个过肩摔,到最后还得重进抢救室。</p>
“赶紧松手我警告你!否则后果自负。”</p>
陆南深玩心起,就箍着他手腕不放,“我看你挺好奇的,兄弟一场,我得让你得偿所愿啊。”</p>
“我不用……靠!”</p>
话没完,不想陆南深的手臂挺有劲,一用力就将他扯到病床上,紧跟着大半个身子压上他。</p>
年柏宵其实就是轻敌了,重要的是也怕牵扯到陆南深的伤口,所以才吃了这么个亏,等反应过来时他就囫囵个地趴床上,那姿势……挺销魂的。</p>
“陆南深!你妈妈不是有伤口吗!”年柏宵想推开他,竟一下没推开,邪门了。</p>
陆南深的伤口在腹呢,大半个胸膛压在年柏宵的后背上倒是完美避开伤口,于是年柏宵就成了床垫子,陆南深趴在他身上,笑,“是啊,所以你别乱动啊,一动就能见血。”</p>
“你轻点压我!”年柏宵也是见鬼了,平时看着挺清瘦的人怎么死沉死沉的?“怎么这么有劲?!”</p>
病房门被推开了……</p>
杭司僵在门口。</p>
她也不是没听见里面的“争吵声”,但听了个大概——</p>
你别乱动……</p>
你轻点,怎么这么有劲……</p>
杭司瞧着眼前这幕,好半咽了一下口水,嘴巴张了又合的,“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p>
年柏宵一听门口有动静,费力回头,瞧见杭司后就跟见了救星似的,“你快——”</p>
“我都了你别拽我,别拽我,我伤口都没好呢,你跟我闹什么啊?”陆南深娇弱无力地打断了年柏宵的话,又扭头看杭司,一脸的委屈和孱弱,“能帮我一把吗?我伤口可能裂了。”</p>
一听这话杭司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脑子里的种种浮想快步上前,心翼翼将陆南深从年柏宵身上扶起来,顺眼这么一瞧,还真是年柏宵在扯着陆南深的胳膊。</p>
皱眉不悦,“他有伤在身呢,你跟他闹什么啊?”</p>
她才走了没多久吧,回来就是这般光景。要不让男人照顾病床就是不靠谱呢,都多大了还闹?</p>
年柏宵简直是……</p>
他就趴在病床上怔愣了好久,直到杭司又,“怎么还不起来?你要是真累的话就回客栈休息吧,这里我盯着就行了。”末了给了一句结论,“真是太不靠谱了。”</p>
哎呀。</p>
年柏宵百口莫辩的,他真想趴窗台看看外面有没有下雪。</p>
再看陆南深还在那装可怜,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哑巴吃黄莲他长这么大可真是头回体验了。</p>
“陆南深!”年柏宵咬牙切齿,爬起来就来掐陆南深的脖子。</p>
陆南深竟一脸惊慌失措,没躲没避,脖子就被他掐住了。杭司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了这是?得狂犬病了?</p>
“松手!”杭司抬手拍年柏宵的手臂,“疯了你?”</p>
陆南深就主打个不反抗,脸被掐通红。</p>
杭司急了,上手猛地掐住年柏宵的虎口,这一下手劲不,年柏宵猝不及防就疼得要命,手紧一松,陆南深的脖子就得救了。</p>
他猛劲咳嗽,整个人显得更是软弱无力的,十足的来阵风就能将他吹走似的,然后软塌塌地靠在杭司的怀里……</p>
年柏宵揉着手,恨得牙根直痒痒。</p>
装!</p>
太能装了,他是掐他了,但用力了吗?</p>
杭司一手搂着陆南深,任由他在自己怀里靠着,轻声呵斥年柏宵,“你欺负他干什么?他伤还没好呢你不知道?”</p>
“他就是个骗子!”年柏宵眼睛冒火,“你被他骗了!”</p>
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p>
杭司叹气,“你被他骗什么了?骗感情还是骗钱了?再不济他都是个病人,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懂事呢?”</p>
年柏宵快气死了。</p>
他总不能跟杭司,刚刚陆南深想骑他吧?</p>
“行,你行啊,你等着伤好的!”年柏宵从病床上爬起来,盯着陆南深一脸的恶狠狠。</p>
陆南深脆弱叹气,“你要是再多欺负我几回,我的伤可能就好不了了。”话毕他眼皮微微一抬,目光就恰到好处地落在杭司优美漂亮的下巴上,一脸楚楚可怜。“杭杭,你尽量还是不要让我落单了吧,跟他在一起太危险了。”</p>
杭司瞧着年柏宵那副恨不得杀饶模样,轻叹,“行吧。”真不知道这年柏宵发什么疯。</p>
年柏宵:……</p>
想暴走,想卒!</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