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核心目的是什么?
沙河东岸,大军已经开始宿营,工兵却一点都没闲着。冬天的河水刺骨的冷,他们却要在这个夜晚把两座桥架起来。岸边点着了火堆,不时啪啦的出木柴烧火的声音。
正常情况下,就算不是很宽的河面,架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沙河水深不过齐腰,河面也不算太宽,不过二十来米。原本河面上有一座木桥,就是窄了一点,一次能并行四人。马队也能过,大炮也是能过的。不过在陈燮看来,那样效率太低了。再说,工兵也要进行类似的训练,平时训练的结果,现在检验一下很必要。
羊皮筏子吹起来十几个,一部分工兵走木桥过去,从那边往这边开始下水打桩。一头削尖的木桩打下去,羊皮筏子用粗麻绳固定在桩子上,就是一个工作平台。一根一根的桩子被打入河面,马车上搬下来预制好的构建,往木桩上一架,用拇指大的钉子固定牢固了。然后往上面铺木板。三个工兵队一起干活,从附近的树林里砍来不少木桩,两头不断的往河心凑,预制的桥板一节一节拼起来,两端桥梁最终将连在一起。
陈燮一直默默的站在河边看着,身后是一群年轻的军官和参谋,这些年轻人,模仿陈燮都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陈燮站的笔直,他们也都站的跟木桩似的。
天渐渐的暗淡了,气死风灯挂在羊皮筏子的平台上。河面上出现一串灯火。嘟嘟嘟的木锤子砸在木桩上,声音在风中传的很远。
“多备一点姜汤,多点几堆火。下河干活一刻一换。”陈燮不回头,下达的命令自然有人记录传递。河面上一切井井有条,对此陈燮深感满意。这支工兵还是有点稚嫩,但是作为这个时代不曾有过的兵种,能有这样的表现,陈燮已经很满意了。
距离河边五百米,大营已经立起来了,士兵们还在忙碌着最后的一些事情。其实对阵孔有德。没必要这么严谨。但是这支军队,从来都必须按照相关的条例去做,稍有违背,就是严厉的惩罚。
塔塔塔的马蹄声踏碎了平静的河面。石头墩子木桥的那一头。出现一匹快马。
“是斥候回来送消息。”王启年看的清楚。以前是习惯叫夜不收的,斥候是陈燮要求这么叫,叫多了也就习惯了。
快马被桥头的哨兵拦下。简单的查问后才放行过来,就算是熟人,战时也要查证件。严密的纪律和制度,才是陈燮心目中胜利的保证。
“报告,昨夜我斥候小队在前王庄遭遇叛军一支五十人的斥候队,带队的队官集结各小队并率部夜袭,除一人逃走之外,其余全部被歼灭。”斥候队的编制不一样,一个队有五个小队,每个小队加小队长十一人。而且斥候队员都是军中最拔尖的士兵组成,潜伏、追踪、格斗这些项目,都经过严格的训练。
“说说都现详细经过吧。”陈燮笑了笑,摸出烟来给这个辛苦的斥候递过去一支,还给点上火。受宠若惊的斥候显得有点笨拙,还呛了一口,众人皆笑,严肃的气氛缓和。
“昨日下午上我们的潜伏哨现了这支叛军斥候队,立刻传出消息。小队长立刻上报队官,决定干他一家伙。没想到他们进了前王村就不走了,兄弟们在外头等了一个时辰,都没见他们出来。感情这帮孙子,在村子里偷懒呢。上半夜,队官派了两个兄弟进去查探,还好,都住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头,就是马没集中在一起。队官一琢磨,决定下半夜摸进去。这不,我们摸进去,里头睡的死死的,就放了四个岗哨,有两个还在打瞌睡。这还有啥客气的,一口气全给摸掉了,其他的门一堵,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匹马跑了。村口的兄弟没准备好,被冲了出去,后来一直在追,可惜没追上。其他的叛军,活捉了三十三人,干掉了七个。队官让小的回来报信,前天下午叛军已经攻下了昌邑,距离我们这不过七十里。具体兵力多少,有待进一步的侦查。”
陈燮让人带斥候下去休息,招呼其他人蹲下,打开地图围着看了一阵,还是习惯性的问:“都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说说。”
“就情报而言,没有出乎参谋处的估计之外,明日我军过河,只要叛军不跑,打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我军必胜无疑。”
“之前的推演把各种可能都想到了,唯一没去研究和推演的就是对手不战而逃,我认为现在可以就这个可能性进行一些推演了。”
“击溃不难,难的是全歼,应该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建议骑兵营迂回敌后,堵住退路。务求毕其功于一役,一次解决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