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师父的话后,叶天差点没笑出声来,前几天才给苗老大家看过风水,现在居然就金盆洗手了,这看相算命的话,果然是不可尽信。
廖昊德却是不知道实情,还真以为老道不再给人看风水了,连忙上前一步,脸色惶恐的哀求道:“大师,老神仙,还请念在廖某一片孝心的份上,帮我完成父亲的遗愿吧!不管您有什么要求,只要廖某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占卜算命风水堪舆,在台湾和香港地区,那是有着很大一个市场的,小到住宅搬家结婚生子,大到公司选址行市开张,都和风水脱不开关系。
由此在这两个地区,风水先生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有些大师级的风水相师,出手一次的价格都能吓死人。
而面前这位的道行,似乎远远超过了廖昊德所见过的那些大师,所以他才说出了任凭对方开条件的话来。
对文化人来讲,谈钱或许是种侮辱,但廖昊德骨子里已经变成了商人,在他看来,许下重利,这也是对老道的一种敬意。
其实廖昊德也能从港台请人过来,只是现在大陆并未完全开放,办个手续都可能花费一年半载的,他总不能将老父的骨灰置于堂前吧?
“老道孤身一人,要钱财何用?”
老道摇了摇头,看到廖昊德一脸失望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廖居士,老道年事已高,不想再涉足江湖,你要是信得过我麻衣一脉的话,就让小徒去看看吧……”
“师父,我病还没好呢,要是再伤了元气怎么办呀?”
老道话声未落,叶天就抗议了起来,他带廖昊德来,本就是想祸水东移,这……怎么又绕回到自个儿身上去了呢?
“就是,大师,叶天年纪还小,这又生着病,还是劳烦您去看一看吧……”
廖昊德也是从旁劝道,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就像人进医院看病一样,老医师的门诊总是门庭若市,而那些年轻医生的门前却是冷冷清清的。
看相算命风水堪舆也是如此,不信让叶天和老道各持个招牌去街头站着,一准没人会搭理叶天的。
“无妨,小叶子前儿是犯了忌讳,现在已经不碍事了……”
老道摆了摆手,转脸笑眯眯的看向叶天,说道:“小叶子,这风水堪舆的本事,师父已经全都教给你了,要想真正成为一名风水相师,那就需要多多实践,现在不就是个好机会嘛……”
“我……我没说要当风水相师啊……”
“你是为师的关门弟子,曰后注定要走上这条路的!”
老道对叶天的话不以为然,这小子天赋好的惊人,就算不刻意使然,以后也会在这行当里大放异彩的。
听到师父的话后,叶天是欲哭无泪,这老不修估计是自个儿没把握寻到廖昊德母亲的葬身所在,竟然全推到自己这小孩子的身上了。
其实叶天并没有猜错,老道不愿意下山,的确心中无甚把握。
要知道,古人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风水堪舆远不是拿着罗盘念叨几句咒语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不是像帮苗老大那样看风水阳宅那么容易,而是要耗费很大心神的。
至于帮人从众多野坟中找到亲人栖身之所,更是要推演当事人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时间,其中繁琐复杂无比,以老道之能,也就三四分的把握。
像这样一来伤身,二来没有把握的事情,老道自然就不愿意出手了。
而让叶天前往,只不过是老道的一个托词罢了,虽然叶天天赋极高,但老道估计他也推算不出廖昊德母亲的埋葬地点,自然也不会有伤身一说了。
听见老道的话后,廖昊德也不喊什么小朋友了,看向叶天说道:“叶天,你就帮帮廖爷爷这个忙吧,你想要什么,廖爷爷都给你买……”
廖昊德在国内的签证已经快要到期了,如果再找不到母亲的埋葬地点,他就只能将父亲的骨灰单独葬下,即使曰后再回来寻找,那也是希望渺茫了。
“那好吧,我就试试,不过廖爷爷,要是找不到,你可不能怪我啊……”叶天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之后,终于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