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板,您儿子可是高人啊,去年的时候给了沙某人一些指点,让沙某受益匪浅,一直说要找个机会谢谢叶天的,可他又不在燕京了,得,今儿中午我做东,咱们去东来顺吃羊肉,我要好好敬小叶一杯……”
沙行长以为叶东平知道儿子的所做的事情呢,虽然没把叶天指点他风水的事儿说明白,但也没怎么隐瞒,能在这里碰到叶天,沙凌霄意外之余还有点激动,要知道,最近他正遇到点事儿呢。.
“这小子准又给人看相算命或者堪舆风水去了……”
听到沙行长的话,叶东平哪里还会不明白?当下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看来他上大学那会也不怎么安分。
其实对于儿子的本领,叶东平比谁了解的都多,但是一想到儿子曰后要做个神棍,他心里总是感觉有点不舒服,老叶家再怎么说以前也是高门大户,子孙里如果出这么个跑江湖的,叶东平感觉脸面无光。
说白了,还是风水相师这行当名声太坏,如果叶天跟老道学的是琴棋书画并且以此谋生,叶东平绝对不会去过问的。
叶天看到父亲责备的眼神,知道他心里又开始纠结了,开口说道:“爸,您不是要和沙行长谈生意吗?进去再说吧……”
“对,对,沙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怠慢了,里面请……”被儿子这么一提醒,叶东平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连忙招呼沙凌霄进院子。
“爸,沙叔叔,您二位先聊着,我出去下……”
叶天对古玩生意没什么兴趣,尤其见不得父亲做生意的时候那副又想赚钱又抹不开面子的摸样,每次见到父亲谈生意,叶天脑子总是会很不应该的想到那句有关于贞洁牌坊的民间俚语。
“哎,叶天,你这是去哪?”
看到叶天并没有跟进来,沙凌霄也站住了脚,他原先来这里的确是想从叶东平手上收个古砚台,不过在见到叶天之后,这事儿反倒是没那么重要了。
“沙叔叔,我对古玩不太懂,就不搀和了,我到外面遛遛弯去,这一天不走走,就浑身不得劲……”
每天早上吃过饭后,围着皇城根儿转悠上一圈,看着那些上学的学生,晨练回家的老人,还有起晚了赶公交车的白领,对于叶天而言,人生百态均浓缩了进去,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别介啊,和叶老板的生意好说,一会儿就完,回头沙叔叔找你还有事呢……”
找了叶天两年,好不容易今儿给堵在家里了,沙凌霄那里肯轻易放过叶天,在叫住叶天后,看向叶东平,说道:“叶老板应该比我大几岁,如果不嫌冒昧的话,我就喊声叶大哥了……”
“不敢当,叫我东平就好了,走,咱们先进去说话……”叶东平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说道:“今儿别出去了,一起进来吧……”
从开收购站到开古玩店,叶东平已经做了差不多十来年的生意了,他深知银行方面关系的重要姓,自己也吃过有项目但是没有资金的亏,好几次遇到一些相对便宜点儿的大开门物件,却是没有钱去收购,白白的浪费掉了大好的机会。
现在真正赚钱的人,基本上干的都是空手套白狼的勾当,左手从银行里借了钱,然后右手拿去投资项目,赚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赔了算银行倒霉,反正这每年的死账坏账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只要编造出个正当理由,就不会有人拿这个说事的。
虽然不知道沙行长是什么级别的银行行长,但就算他是个储蓄所所长,那在关键的时候也是能帮上忙的,所以叶东平这才卖着当爹的那张老脸,想通过儿子结识并交好这位沙行长。
“好吧,不过咱们有言在先,我对古玩可不懂啊,沙叔叔,您要是被我爸蒙了,可不准找后账啊……”见到老爸发话了,叶天无奈的点了点头,跟在了二人后面。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叶东平没好气的看了儿子一眼,俗话说杀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儿子倒好,不帮忙反而在后面拆台。
“呵呵,买古玩本来就是考究个眼力,这真真假假的谁能分得清呢?”
听到父子二人的对话,沙凌霄感到很有趣,在他印象中的叶天,是个话不多,但是句句都会说中要害的人,给人一种似乎可以看透人心极其神秘的感觉,但是眼前的叶天,虽然面相老了许多,却更像是个大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