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其中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宋浩天是何等人物,一见叶天摆出这副表情,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自己刚才的话,或许犯了叶天的忌讳。
“得,不想让我短命就少说几句话吧!”
叶天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宋浩天,说道:“一国之运,岂是凡人所能断言的?天机泄露,又能是我这样的人所能抗衡的?您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我还没活够呢……”
古代的风水相师,大多数都是归隐山林,只有极少的一部分,愿意效力于帝王。
只是那些为帝王效力的术师,所言的国运推演,其实根本就是糊弄人的,像李淳风和袁天罡推演得出推背图,但图意隐晦莫名,一般人根本就无法读懂。
后来李淳风和袁天罡知道他们犯了大忌,更是将图文分离保存,并且刻意使得李、袁两家成为世仇,以使推背图无法合一。
但是到了明末清初的时候,一代奇人金圣叹为推背图作序并加以评注,将这流传了数百年的图文合一。
不过就在他做出这等事情之后,却是残遭横祸,被以倡乱罪处斩,妻儿财产尽皆籍没,整个家族烟消云散。
而金圣叹之所以遭此厄运,就和他妄解推背图有脱不开的关系,由此推演国运这一行径,也成为了风水行当中忌讳莫深的事情。
“还有这么一说?”
听到叶天的解释后,宋浩天恍然大悟,他在位之时自然不能向和尚道士询问此事,却真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
“爸,你什么不好问,问这事干嘛?看把这孩子急得?”
宋薇兰也嗔怒的看向了父亲,自己儿子才二十出头,难不成为了什么国运,就要折损儿子的寿命?在一个母亲眼中,就是世界大战爆发了,也不比儿子姓命来的重要。
“我问了,他不是也没说嘛。”
对于女儿如此偏袒外孙,宋浩天不禁有些吃味,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娘儿俩回去吧,见到这小子我就浑身不得劲!”
“成,在这招人厌,咱们走吧!”
叶天拉了母亲一把,走到门边故意念叨了一句,“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还想着老树发新芽啊?浑身都是劲那岂不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了?”
叶天话声不大,却刚好能让宋浩天听到,顿时气得老爷子连连顿了几下拐杖,不过回头一品味叶天这话,宋浩天也是笑了起来。
俗话说人力不可胜天,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自己闲来计较身体大不如前,这心态已经出了点问题了。
“叶天,少气你外公,他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当妈求你的,行吗?”坐在叶天开着的车里,宋薇兰一脸恳求的看向了儿子。
虽然对宋浩天当年的安排心有不满,不过看着白发苍苍身形影单的老父亲,宋薇兰心中还是十分的不忍,如果不是儿子说她不适宜相陪,宋薇兰今儿都想搬进去住一段时间。
“你放心吧,老爷子身体还不错,这几年都没有什么事的。”
叶天看了母亲一眼,说道:“他刚从高位上退下来,心头有些郁结,生气发泄一下未必就是坏事。”
像宋浩天这种身份的人,平时能引起他生气介怀的事情,还真是少之又少。
而且宋浩天一辈子都是身居高位,涵养之深远非常人能及,自然也不会平白向工作人员发脾气。
久而久之,心头积郁的负面气场得不到发泄,对他的身体健康自然很不利,叶天这一番插科打诨,却是让宋浩天心头舒畅了许多。
“那就好……”
宋薇兰原本想让儿子帮老父亲调理下身体,不过想到宋家欠了儿子那么多,叶天甚至都没开口叫自己母亲,叹了口气终是没有说下去。
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完之后,于清雅的工作变得忙的起来,叶天一下子变得清闲了很多。
叶天准备三月初去香/港,眼看着没几天了,也就没再乱跑,留在家中研习周氏一脉的占卜之术,心神疲惫之时,就和母亲聊聊天,生活变得平静了起来。
“叶天,妈妈准备将公司交给基金托管,不过我想把我自己持有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转到你的名下,以后妈妈也不用这么劳累了。”
这一曰坐在四合院的花园中,宋薇兰又旧事重提,苦口婆心的劝说起儿子来。
“您那公司托管已经完成了吧?”
叶天看着母亲笑了起来,说道:“那些股份在你手上,要比在我手上好,这么大一笔财富,难保有人不动心,我可不想整天被人追杀。”
从宋薇兰回家之后,叶天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谈起这件事,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转化成了冷笑,他还有一个宋家的敌人尚未解决呢。
“小天,真是那孩子做的吗?”宋薇兰叹了口气,她听出了儿子话中浓浓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