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忠不知道内情,吁道:“竟有此节,那纵火之人抓到了吗?”</P></p>
谷雨摇了摇头,沮丧道:“还未曾查到,将军到之前我正配合宋院使详查此事,这位陈郎中因夜间曾到过生药库,与纵火嫌犯有过一面之缘,因此便作为目击者保护了起来。”</P></p>
“原来如此,”陆忠放下了腰间的手,转向陈铎:“我见陈郎中第一面时,衣衫与脸面皆有污浊,那时你自称刚从生药库回来,其实是与这位吴捕头在一处?”</P></p>
陈铎眼巴巴地看着他,又看向谷雨,他为人不善作伪,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谷雨怕他露馅,虽然不知陆忠说的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接过话头:“正是,此事毕竟事关重大,宋院使又是个好面子的,自然不愿将这事公之于众,将军见谅。”</P></p>
说到此处拱手道:“陈郎中忧心殿下安危,主动请缨来府上医治,但顾忌到他目击者的身份,怕途中被人打击报复,为免横生枝节由我乔装打扮护其人身安全,还望将军不要揭破,”又转向弦木:“方才情急出手,都是我的不是,还望见谅。”</P></p>
他长得老实憨厚,此时姿态放低低眉顺眼,不由地人不相信,陈铎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道:凭这副长相骗人简直无往不利,连我也险些着了他的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厮也不能免俗。</P></p>
他心中这般想,十分笃定地看向陆忠,陆忠看了看手中的腰牌,确是货真价实,又将谷雨上下打量半晌,方说道:“我暂且信你。”</P></p>
陈铎咧了咧嘴,心道:果然。</P></p>
陆忠道:“三殿下病得重不重,可有危险?”</P></p>
陈铎回过神来:“病得极重。”</P></p>
“这...”陆忠面沉似水:“为何还不医治?”</P></p>
弦木插言道:“正是,三殿下性命垂危,还请陈太医施以援手。”</P></p>
陈铎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十王府诸位皆在,他们可曾感染?是否比三殿下病情更加严重?陈某至今一无所知,若当真有某位殿下因为陈某疏忽而遭遇不幸,那才是皇家之殇。”他向陆忠拱手道:“且让陈某验看过其他殿下,再分个轻急缓重,如何?”</P></p>
陆忠点点头:“陈太医说的极是,是陆某大意了。”</P></p>
弦木变色道:“陆将军想好了,三殿下是陛下的爱子,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他毕竟年轻,情急之下竟威胁起了陆忠,陆忠却是不怕他的,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府中皆是皇子,大明未来栋梁,若真因私心偏重以致皇子惨死,那才是陆某的失职。”</P></p>
说罢不再理他,做了个请势:“陈太医请。”</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