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回并不打算放过他,对于胡天明的沉默不语,张回报以冷笑,在他的手里从没有硬气的人。他向靠近门口的锦衣卫努了努嘴:“去,提桶水来。”</P></p>
那锦衣卫拱手应命,快步去了。</P></p>
张回转向齐全儿:“给你看看北边是怎么办事的。”</P></p>
绕到胡天明的身后踢了一脚,胡天明一个大马趴扑倒在地,不顾他的挣扎将他双手双脚捆了。在他周围的大乘教教徒哆嗦成一团,身体下意识地向四周躲闪。</P></p>
等待片刻那锦衣卫提着水桶回来,桶内满满当当一桶水,桶沿上挂着一只灰色的抹布。</P></p>
张回向齐全儿道:“按住这厮两脚。”</P></p>
齐全儿答应一声跪倒在地,两膝将胡天明的两腿紧紧裹住,使他动弹不得。</P></p>
胡天明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内心的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开始剧烈地挣扎,那锦衣卫走到他头前将他两手制住。胡天明大腹便便地仰面躺着,手脚皆被人控制,张回将抹布整个摊开覆盖在胡天明脸上。</P></p>
胡天明吓呆了,胡天明的手法越诡异,他就越胆怯。眼前视线受阻呼吸不畅,更吓得他忐忑不安,拼命地扭动滚圆的身子,但齐全儿和那名锦衣卫久经沙场,两手如铁钳般将他牢牢制住。</P></p>
张回扭过看向大乘教教徒,却见所有人吓得面无人色,躲避着自己的目光。</P></p>
张回冷冷一笑,拎起水桶向胡天明的脸部淋了下来,水柱打在胡天明脸上的抹布,片刻后就已浸湿,胡天明只感觉口鼻如被密封,一口气出不来也进不去,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身体如痉挛般筛动起来,从喉间涌出压抑的呻吟。</P></p>
死亡。胡天明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清晰而又漫长地体验这种感受。</P></p>
他开始摇晃脑袋企图躲避,张回伸手将他脖颈掐住,水桶中的水柱毫不留情地浇在他的脸上。</P></p>
大乘教教徒被吓坏了,人群中出现了剧烈的骚动,两名锦衣卫拔出钢刀:“我看谁敢动?!”</P></p>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P></p>
半桶水浇完,张回放下水桶站起身来:“放开他。”</P></p>
齐全儿和锦衣卫松开手,几乎是与此同时,胡天明一把撤掉脸上的抹布,趴在地上狼狈地狂吐不止,双目中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我招我招,别在折磨我了。”</P></p>
齐全儿吃惊地看着胡天明,再看看张回,眼睛中充满了畏惧。</P></p>
张回却把目光看向门外,冷笑道:“大师,我可没有破坏清规戒律是不是?”</P></p>
那住持早看得呆了,张回的手段尽管阴损毒辣,但确实不曾动过刀兵不见一丝血,傻傻地点点头。</P></p>
张回蹲下身子:“胡员外,我在等你开口。”</P></p>
胡天明半侧着身子,此刻的张回在他心中比索命恶鬼更可怕:“你,你想知道什么?”</P></p>
“你究竟是谁?”张回眯起眼睛。</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