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答应一声就去找盔甲穿,寒林厉声阻止道:“你疯了?葛秋烟现在不知道五沟对你的重要姓,正好暗地里救人,你这样岂不是明着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人家手里去了,愚蠢!”
云峥不耐烦的说道:“你比我聪明?你能想到的,我就想不到?告诉你,在这样的死局下,最先死的就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质,哼哼,万一五沟被人家当做小虾米一刀砍死了,我杀掉葛秋烟有个屁用,难道帮着五沟报仇啊!滚开!”
云峥也忙着往身上套甲胄,寒林被云峥抢白了一句,脸孔憋得通红,他发现自己和云峥的想法不一样,云峥想的首要条件是怎么平安的把五沟弄出来,自己想的首要条件是怎么把葛秋烟干掉,想法不同,得到的结果也就不同。
葛秋烟奇怪的看到上午时分离开的那个斥候又回来了,这一回很奇怪,肩膀上扛着一面白色的旗子,边走边喊,说只要保证五沟和尚没事,什么都好商量。
葛秋烟疑惑的瞅瞅被捆的像个肉球的五沟和尚,奇怪的问道:“这是何故?”
五沟和尚苦笑着说:“可能因为我是云峥的朋友,这家伙不忍心看着我死掉,所以就干脆投降了。”
他们都隐藏在皇泽寺的阁楼上,外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你价值四千六百匹丝绸?”葛秋烟不由得提高嗓门,一连三次和云峥交锋,她发现这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现在却投降的如此容易,骗鬼啊!
五沟耐心的对她解释道:“云峥就是这么四海的一个人,把朋友看得比钱财重要,能用钱把我赎回去这种事他一定会干的,恭喜你,你发财了!”
葛秋烟咬着牙说:“那就让他用自己来换你!”
五沟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葛秋烟说:“我只说他把朋友的姓命看得比钱财重要,没说他把朋友的姓命看得比自己老命重要,你是傻子吗?听不懂我说的话?”
葛秋烟怒从心头起,一脚就把五沟踢到角落里,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让丫鬟把五沟踢回来问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寺庙里的?”
五沟艰难的抬起头说:“我看见你们又是在水井里下毒,又是在寺庙里泼油的,这分明是要弄死那个家伙,作为人家的朋友,不能害死他,我也只好用暗语告诉人家你在寺庙里。”
“这么说,我杀的那六个人杀的不冤?”
“冤枉!贫僧早就告诉过你应该杀和尚的,你不听,所以才造下了杀孽,阿弥陀佛!”
葛秋烟气的发抖,抖手就把长剑拔了出来,在五沟的脖子上试探了一下,又恨恨的收剑入鞘,命一个书生状的盗贼去告诉猴子,除非云峥献出全部丝绸,否则免谈。
云峥穿着盔甲,站在凌云渡的另一边,他今天特意穿了加厚的两件丝绸内衣,听说这东西可以挡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有备无患还是要做的。
听了猴子捎回来的话,瞅着已经消失在云雾里的寒林,命彭九点起来一柱粗大的时香,既然五沟的老命已经有了保障,现在当然就要从长计议了。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葛秋烟要的就是丝绸,这说明自己亲自干掉赵三炮的事情她并不知情,以为自己是受了张方平的重托去做生意的,只要拿走丝绸就能重创张方平。
事情到现在就很有趣了,云峥根本就不介意拿丝绸去换五沟,四千多匹丝绸听起来是个庞大的数字,可是葛秋烟忘记了自己的身价,她的身价因为在成都府大闹一场之后,已经价值两千贯了,如果云峥能把抓到葛秋烟,又能杀掉别的盗匪。按照民间或者官府的悬赏的赏格,这笔买卖就不亏,更何况要是把一些有名有姓的盗匪的脑袋私下里卖掉,四千多匹丝绸即使被烧掉,梁家,陆家,这些人家一定不会发火,说不定拿几个脑袋搪塞一下就能过去。
好好地运作一下,这些脑袋说不定能为家中的子侄谋取一个官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