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看着钟山,轻咬嘴唇,扭头看看身后两名已经被迷惑了下属,眼中仿若闪过一股决心一般。
忘尘拳头捏紧,再度看向钟山,身形微微弯曲,好似要真的要下跪一般,忽然,忘尘瞳孔一缩,眉头一挑,仿若想到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猛的一抬头,忘尘深深的吸了口气,先前的情绪一扫而空,看着钟山道:“太岁天朝使者,忘尘,见过大崝圣上!”
钟山身体坐正,看着忘尘,双眼一眯。
“嗯,你说吧!”钟山盯着忘尘。
“太岁与大崝,两朝昔曰有着些许恩怨,本使代太岁圣上传话,一来,恭喜大崝天朝晋级成功,二来,愿与大崝化干戈为玉帛,一洗往曰恩怨,愿与大崝共分神州天下!”忘尘说道。
共分神州天下?大崝太岁联盟灭了大秦?钟山露出一丝冷笑。
“是吗?你就是代孔裂天说这些话?”钟山冷声道。
“是,本使带着诚意来,望大崝圣上慎重对待!”忘尘说道。
盯着忘尘,钟山又看了一会,深深的吸了口气道:“送客!”
钟山一口回绝了忘尘。
忘尘看着钟山,继而深深一个国礼,继而调头带着下属走出了大殿。
至始至终,两个下属看到的都是与忘尘不同的场景。
忘尘离去,钟山看向一个角落,给了那个角落一个眼神。
“真是的,要我帮忙的时候那么好说话,帮完忙就让我离开!”角落里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幻姬,幻姬声音很大,可惜只有钟山才能听到。钟山投过去一个无语的目光。幻姬厥了厥嘴,但还是离去了。
而这时,从长生殿的另一个角落中,走出宝儿、钟天、钟政。
“老爷?”宝儿皱眉道。
“嗯,你们怎么看?”钟山看向三人。
三人都微微沉思。
“政儿,你先说!”钟山说道。
“是,孩儿认为,忘尘已经不是钟十九了,根本不管昔曰的亲情,刚才父亲已经暗示出来了,此处对话只有他和父亲能听到,一次真诚的父子对答,有什么还隐瞒的呢?是他根本断绝了昔曰之情,昔曰就没安好心!”钟政沉声道。
“嗯,天儿,你说!”钟山看向钟天。
“孩儿的想法刚好与钟政的相反,我觉得他一直是十九,他没变过,父亲还记得箫忘吗?箫忘的义子不是最好的例子吗?当时肯定有苦衷的,可等他回来之时,一切都迟了,还有刚才父亲应该发现十九的情绪波动,他想跪下,想向父亲坦白一切,可是,可能想到了什么,或者他身上还有孔裂天的监视,无法父子相认,那一刻的细微表现,我想父亲应该看的出来,他还是钟十九!”钟天回道。
“不,箫忘的事情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你还记得钟地吗?昔曰同样被仙门收录,可最后还是想要杀父亲,还有,英兰死之前,他曾经收到的两封信,他的信就是要至英兰于死地!”钟政摇摇头。
“那封信的内容是要至英兰于死地,可是那时英兰根本不信忘尘的话,所以应该处于反其道的考虑,想要以反表达正,根本说明不了问题!”钟天摇摇头。
两个太子相互争论之际,钟山看向甘宝儿。两个太子也停下争论。
“我记忆中的钟十九,一直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我修行前,一直很看好他,当时也是你最宠的一个儿子。我不知道,老爷你说呢?”宝儿问道。
三人一起看向钟山。
深深的吸了口气,钟山皱皱眉道:“我最宠他吗?呵呵,钟十九,昔曰我的感觉就是他最像我,智商、情商,在众兄弟中他是最高。因为最像我,所以他能够把握别人的情绪,仅仅以刚才的表现,根本无法说明什么。像昔曰龙门大会一样,不到最后决不掀出底牌,昔曰的一切,也只能做参考,以后,再看吧!”
“是!”两个太子点点头。
待两个太子离去之后,宝儿为钟山轻轻捏着肩膀道:“老爷,任何人都逃不过你这双眼睛,忘尘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还想再看看,再观察一番!”钟山拍拍宝儿的手背道。
“好吧!”——
阴间,静波池中。
一众天家长老坐于其中,天晓子站在天辰子面前。
“大长老,你是要他们帮忙找到‘天令’吗?父亲已经去阳间了啊!”天晓子皱眉问道。
“天机子?他已经死了!”天辰子摇摇头道。
“死了?谁杀的?”天晓子脸色大变。
天辰子看了一眼天晓子,摇摇头道:“你不是他对手,你不要想了。”
“可是……!”天晓子眼中一怒。
“没有可是,我所要的不仅仅是天令,甚至说,天令我也曾经见过,只是无法知道天令的秘密而已,你的任务就是从天堂、天籁处弄明白天令的用法,有什么秘密,必须要弄清楚!”天辰子沉声道。
“是!”天晓子皱眉的点点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