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暗器!”
“唆!”
马跃大喝一声,左手陡然挥出,一团巴掌大的物体向着孙坚面门飞来,孙坚目光一凛,手中古锭宝刀闪电般斩出,刀光闪处,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那团物体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孙坚正要将古锭刀顺势一带,切下马跃头颅时,一团粉状物体像白雾般从被辟开的物体里喷了出来,溅得孙坚满脸都是。
“啊~~眼睛!我的眼睛~~”
孙坚眼前骤然一花,顿时一片茫然,两眼还被炙得揪心般疼痛,顿时大吼一声,痛苦地怒吼起来,顺势斩出的一刀偏离了轨迹,被马跃从容避过。
两马交错而过,只一合,马跃就废掉了孙坚九成战力。
“上当了,蠢货!”
马跃心中狂喜,勒转马头,手中的厚背钢刀已经高高举起,向着孙坚再次催马疾进。而此时的孙坚已然因为剧烈的疼痛陷入狂乱之中,在马背狂乱地挥舞着古锭宝刀,却已经毫无章法可言。
下地狱吧!
不管你是名将还是枭雄,抑或是籍籍无名的小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曰!
森冷的杀机自马跃滴血的眸子里掠过,冰冷的钢刀已经挟裹着死亡的气息森然斩下,马跃几乎已经看到激血飞溅中,敌将那颗溅满生石灰的头颅已经凌空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远远落在冰冷肮脏的雪地上。
锋利的刀刃堪堪触及孙坚后颈,异变陡生。
“咻!”
“当!”
一声锐利的破空声响过,马跃感到手中的钢刀剧烈地震颤了一下,然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几乎震碎了马跃的耳膜!马跃奋力挥出的那一刀再无法维持原来的弧线,堪堪偏移了数寸,噗的一声砍在敌将的右肩之上,虽然深可及骨,却终是没能把敌将的肩膀给卸下来。
“呃啊~~”
孙坚一声惨叫,手中的古锭宝刀一招横斩八荒,往后胡乱挥出,堪堪逼退意欲补上一刀的马跃。
“休要伤了我家主公!”
一声炸雷似的大喝传入马跃耳中,惊回首,只见百步之外有四骑如飞而来,为首之人眉目狰狞,于奔腾起伏的马背上稳稳地张弓挽箭,锋利的箭簇闪烁着森冷的寒焰,已然牢牢锁定马跃的咽喉。
“咻!”
又是一声锐利的破空声响过,寒光一闪,那锋利的狼毫箭已经攒射近前,马跃不及挥刀挡格,只得狼嚎一声本能地伸出左手去挡。
“嗞~”
一声清脆的利器剖开骨肉声响过,马跃的左半边身子霎时麻木,惊低头只见一支狼毫羽箭已经贯透左臂,深没及羽,冰冷的寒意接踵而来,力气正像潮水般从马跃体内流走,原本轻如无物的厚背钢刀骤然间变得沉重起来。
“走!”
马跃大喝一声,掉头往南向着宛城疾驰而去,斩杀敌将的时机已然丧失,再留下来也是枉送姓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顷刻之间,马跃率领50骑像潮水般漫卷过冰冷的雪原,向着宛城狼奔豕突而去。
黄盖一箭救下孙坚,又一箭射伤贼将,也不打马追赶,急与祖茂三将围拢孙坚身边,厉声大喝道:“主公休慌,黄盖在此!”
“公覆!公覆安在?哎哟,痛煞我也~~”
孙坚早已气机散乱,方才虽勉力支撑,实则已是强弩之末,此时陡然听到熟悉的部将声音,绷紧的精神立刻松懈下来,顿时大叫一声,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
“主公!”
“主公!”
祖茂四人慌忙翻身落马,将孙坚从地上救起,只见孙坚脸上尽是白花花的不明粉末,两眼紧闭,一对眼泡皮却已经通红通红,就好像刚刚以火熏烧烤过一般,更兼左肩膀上还有一道骇人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正像泉水般溢将出来。
其情其状,当真惨不忍睹。
……
朔风烈烈,战马啸啸。
大地像潮水般往后退去,汉军铁骑像大山般碾压而来,灼热的杀意在周仓胸膛里熊熊燃烧,虽千万人某亦无惧矣!大头领,十八年后周仓还追随你纵横天下!
“杀~~”
周仓疯狂地咆哮起来,脖子上的青筋亦根根凸起。
“杀~~”
周仓身后,毛三及200骑狼嚎响应,200余柄锃亮的钢刀在空中划过冰冷的弧线,无情地斩落下来……
“噗~”
“当!”
“啊~~”
“哇~”
“咴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