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上说的自然还是关于粮食霸盘的事情。
百里贤道:“大王,白墨此举多半还是为了逼迫冯、贯让步吧?”
“那是自然。”项庄眸子里忽然间露出了一丝狡黠,扭头吩咐屈不才道,“老屈,马上给安邑、邯郸传书,把这件事捅到韩王韩信以及赵王张敖跟前去。”
屈不才领诺去了,百里贤却道:“大王,白墨未必会屈从于韩王、赵王之压。”
项庄摆手歼笑道:“白墨当然不会屈从于韩王、赵王的压力之下,寡人也无此奢望,呵呵,寡人之所以要将这件事情捅到韩王、赵王跟前,却是为了将此事做成死局。”
毕书、百里贤闻言忍不住对视一眼,却只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茫然之色。
项庄眸子里的狡黠之色却变得越发的浓郁了,笑着说道:“学剑、子良,你们想啊,如果在韩王、赵王的干预下,这件事情有了三方都可以接受的结果,然后白墨再想变卦时,他是不是就得考虑一下后果了?”
毕书、百里贤面面相觑,还是不知所谓。
看到两人茫然不解的样,项庄心里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忍不住都有些期待白墨吃瘪的那一天了。
##########安邑来了一位贵客,由上将军解福亲自陪着前来王宫觐见韩王韩信。
这位贵客不是别人,赫然就是北貂王昭涉乞买的胞弟昭涉乞买,又名齐买,在这个时事资讯极不发达的古代,齐买与楚国的隐秘联系很难被别人洞悉,事实上既便是在楚国,也只有少数文武重臣知道齐买的真实底细。
韩王韩信和解福自然不可能知道齐买是楚国的歼细。
不过,北貂部落与楚国交善,并且已经在楚国的帮助下立国韩王韩信却是知道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北貂国与韩国之间的往来,韩国与楚国虽然处于敌对阵营,可北貂国毕竟还没有加入楚国主导的合纵同盟,不是吗?
更重要的是,齐买能贩来韩国急需的马匹。
主宾叙了礼,韩王韩信便单刀直入地问道:“先生能提供多少马匹?”
齐买笑了笑,不答反问道:“呵呵,却不知道韩王想要多少马匹呢?”
韩王韩信的眸子霎时亮了起来,在见识过楚骑、汉骑军威之后,他做梦都想打造一支不输于楚汉骑军的铁骑,可就是找不到足够的战马。
韩王韩信正打算跟齐买做深入交流时,忽有内侍匆匆进来,附着他的耳畔说了几句,韩王韩信脸上霎时露出尴尬之色,先挥手屏退了内侍,然后吩咐解福道:“解福,你先陪先生谈着,寡人有些急务,去去就来。”
说罢,不等解福、齐买反应过来,便起身离席匆匆去了。
齐买愕然,解福却赶紧赔起笑脸,说道:“先生,我们接着谈。”
先不提解福和齐买,却说韩王韩信匆匆回到后宫,边走边问随行的内侍道:“冯妃今儿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要寻死了?”
“大王,这个奴婢也是不知道啊。”内侍满脸苦笑。
渐渐近了冯妃的寝宫,便隐隐听到了一阵哭闹声:“别拦着我,你们别拦着我,让我死,你们让我死,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呀,呜呜呜……”
刚进门,韩王韩信便看到冯妃正挣扎着要将颀长的玉颈往白练环里套,几个宫女在旁边死命拦着她,韩王韩信一见顿时急了,赶紧冲上前来抢冯妃抱了下来,道:“爱妃你这是怎么了,咹?!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寡人,寡人给你出气。”
“大王,大王呀。”冯妙女搂着韩王韩信粗壮的脖子,泣不成声道,“半月前关中粮价暴跌,奴家兄长便花些钱买了批粮,不曾想却被白墨那歼相扣在了三江口,眼看着粮食就要发霉,奴家兄长行将赔个血本无归,只怕就活不成了,奴家也不想活了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