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又好听。</p>
雒阳个个都是人才，马腾相信自己的儿子们到了雒阳，一定会和回家一样。</p>
马腾立马回答道：“京中自然比金城这穷乡僻壤更有前途，将来超儿他们还要多劳叔父费心！”</p>
双方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p>
正说着话，说道：“叔父且安坐，侄儿先去为叔父准备一个礼物。”</p>
马腾吩咐完仆从没多久，马颖就看到有仆从捧着一木盒子，经由马腾之后呈现到马颖面前。</p>
马颖没想太多，随意地打开盖子，却看到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p>
尤其是加上用来处理人头的石灰，他本就是个文吏，被吓得一激灵，手中的盖子都掉到了地上。</p>
“叔父莫慌，侄儿听闻陛下的恩典，一时欣喜，乱了方寸，忘了先告诉叔父里面是什么，这是侄儿的过错。”马腾诚恳的拱手致歉，介绍说，“此乃韩遂贼子的信使，今杀之以明心志！”</p>
“无碍。”马颖望着马腾诚恳的脸，他能力有限，终究分辨不出马腾究竟真是无心之失还是故意的。</p>
次日，马腾就派心腹护送马颖和他的三个儿子，前往汉军所在。言明一旦左将军率大军抵达，他必定举兵响应。</p>
当然，也没忘记带上韩遂信使的人头。</p>
……</p>
陇西郡，狄道县。</p>
汉军已至此处。</p>
“马腾倒是有些心思。”皇甫嵩听完马颖讲述他在马腾那儿的见闻，看着眼前的盒子评价道。</p>
他转而问起了面前的一众将校：“你们怎么看？……云长，你先说。”</p>
“是！”关羽朝皇甫嵩拱手作答，“末将以为，马腾此举除了示好之外，也是为了断绝阵前变节的可能性，避免我军坐视他与韩遂相争。”</p>
皇甫嵩听出关羽话语中对马腾的鄙视，强调道：“并非变节，是拨乱反正！”</p>
关羽拱手称是。</p>
孙坚道：“将军，马腾不愿出力就想成为金城太守？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p>
将校们纷纷附和。</p>
皇甫嵩起身，众人安静了下来。</p>
他指着营帐中挂着的舆图，道：“韩遂所在允吾县在南，马腾所在令居县在北，马腾倚靠丽水足以阻隔韩遂逃往凉州腹地。”</p>
“去告诉马腾，若大军抵达之前，韩遂若是越过了丽水，本将军拿他是问！”</p>
“韩遂就算逃，也只能逃往塞外羌中！”</p>
这种时候，马腾还想保存实力？想得美！</p>
皇甫嵩又道：“韩遂背靠羌人，自以为势重，看来当年段公教给这些羌人的，彼辈还未记住！”</p>
“明日，本将与孙太守率精锐步骑兵分两路，分攻陇西、武威从贼羌人之羌屯。”</p>
将校们都很明白皇甫嵩的想法。</p>
汉军远征而来，皆是精锐，没必要陷入与叛军的攻城战。</p>
凉州地广人稀，城池本来就少，汉军无需攻城，只需要率军攻击那些从贼的羌人村落。</p>
韩遂要么放任军中东边部落的羌兵回援，要么只能率军与汉军决战。</p>
若是傅燮在此，可能会劝说一二，但他坐镇后方，一众将校对皇甫嵩的决定没有异议。</p>
此后，汉军兵分两路，根据羌屯对汉军的态度择而攻之。</p>
五日后，关羽艺高人胆大，引两百骑便外出去陇西郡西南部探查情况，都快到塞外了。</p>
行至半路忽见一村落与羌屯不同，村落边上俱是田亩，虽不似羌人半耕半牧，衣着却也不似汉人。</p>
旁边孙坚给配的本地向导介绍说：“将军，此乃氐人。”</p>
“氐人与羌人习俗不同，但也有附逆者。”</p>
说话间，已经有村落中的氐人发现了关羽一行的踪迹，很快就从村落里出来一小队装备寒酸的军队。</p>
其为首者骑着一匹瘦马，见到关羽身侧的旗帜，忽然脱离了氐人军队策马朝关羽这边奔来。</p>
关羽见状便在原地等着。</p>
来人靠近后，下马上前行礼拜见，口中说着流畅的汉话：“小人杨阿珍，拜见将军，小人斗胆，敢问将军可是汉将？”</p>
关羽听得他姓杨，自己先下了吗，反问道：“你是汉人还是氐人？”</p>
“不敢欺瞒将军，小人是氐人。”</p>
关羽一时不知算不算失望，他说道：“本将乃羽林中郎将。”</p>
杨阿珍闻言大喜，他虽不懂羽林中郎将是什么级别的，但一听就觉得很高大上。</p>
于是他更加恭敬地问道：“将军至此，不知有什么吩咐？我们今年的粮已经交过了啊！”</p>
关羽看向旁边同样下马的向导，后者摇了摇头。</p>
关羽问道：“交给谁了？”</p>
杨阿珍疑惑道：“交给每年来收粮的人啊……”</p>
忽然杨阿珍紧张起来，说道：“将军，难道是收粮的人带着我们的粮食偷跑了？将军，你要相信我们啊！”</p>
关羽心中了然，安抚道：“我今日来是为了别的事。”</p>
杨阿珍这才放下心来，道：“将军不如先到村里歇歇，我家氐王就在隔壁村，我派人喊他来拜见将军？”</p>
说话间，氐人的一小队军队也快到了，关羽看着他们手中还有些带着弧度的全木制长矛，心中对这个氐人部族有了更深的了解。。</p>
杨阿珍不忘喊道：“快来拜见雒阳来的将军！”</p>
关羽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见一见这所谓的氐王。</p>
进村之后，关羽发现氐人的耕种水平要比羌人强多了，只是农具还是普遍用的石头和木头。</p>
没过多久，氐王杨阿贵就来了，他是杨阿珍的兄长。</p>
杨阿贵拜见完关羽后，马上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将军是要将我等迁到别处吗？”</p>
关羽好奇地问道：“我看此地颇为偏僻，你们竟也知道屯田之事？”</p>
杨阿贵和杨阿珍一脑门子问号，什么屯田？他们不知呀！</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