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捧着刚刚买到手的铁线蕨转身就走,这里有妖怪出没,还是回家安全一些。
这不叫胆小,这叫谨慎。
………………
“你不会连一个小女孩都怕吧?”果子狸又在作死了。
“屁股痒了。”江宁瞪着这个逗比。
在双管猎枪面前,果子狸也不得不低头,它以前不怕江宁是因为江宁对它没办法,既没有吕玉翎那样的脚力,又不好意思学小狐狸它们那样用指甲钳。
小心翼翼地把铁线莲重新种好,放在布设好的法阵中央,江宁退了出来。
“你不会连一个小女孩都怕吧?”胡娇娇跑了过来,不只是她,还有喵姐和吕玉翎,这个女人开口和果子狸一模一样。
果子狸斜着眼睛看着江宁。
“那什么……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泗水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江宁打着哈哈。
“欺软怕硬。”果子狸嘀咕了一声。
江宁抬腿一脚,把这家伙踢飞了出去,虽然他的脚力远不如吕玉翎,但他是朝着山下踢的,那个逗比爬上来至少要半个小时。
“这人真蠢,咱们的耳朵虽然没他好,但是也不至于听不见刚才的话啊!”小狐狸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一脸嘲讽的神情。
“欺软怕硬,没担当,这种人不值得托付终身。”吉娃娃在一旁煽风点火,这话显然是说给谢小薇听的。
江宁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他现在明白了,胡娇娇是故意把果子狸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就是为了看他出丑。
还是炼药去吧,至少那里是他的地盘。
“你不会连一个小女孩都怕吧?”鳄鱼大婶一看到他,也是这句话。
江宁当作没听见,这位比胡娇娇更狠,他哪敢表露出一丝不满?
干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炼他的药。
专心做事,时间倒也过得飞快,一转眼,天就黑了。
炼药锅早已经冷却了下来,一种墨绿色的黏稠状的的东西从底部的水龙头里面流了出来,流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玻璃瓶子里面。
他原本想弄几个玉石瓶子装逼的,可惜好一点的玉石不容易找,差一点的玉石起不到装逼的作用,所以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装玻璃瓶里面了。
“哪些是我的?”鳄鱼大婶叉着手站在旁边。
江宁拿出一半,毕恭毕敬地放在这位大婶面前。
“不够,材料大部分是我出的。”巴大婶打量着江宁。
“但是你不会炼药,你出材料,我出技术,一人一半,天经地义。”江宁不肯放松,他虽然胆小,但是一涉及生意,那是寸步不让的。
这是原则问题。
“我觉得材料更重要,你就相当于来料加工,赚个辛苦费。”母鳄鱼并不是完全的老古董,有些事情还是懂的,而印尼这地方有很多工厂干的就是来料加工的活。
“你不要搞错了,我这是有技术含量的,而且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江宁同样不肯让步,他可不是劳动密集型产业。
“四分之三,你最好考虑一下材料提供者的身份。”母鳄鱼又开始呲牙了。
“顶多三分之二。”江宁让了一步。
突然他的脸色变了。
下一瞬间他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小偷,居然敢偷我的东西。”
母鳄鱼也动了,她的动作也不慢,瓶子还在江宁手里呢,她不敢肯定是真有小偷?还是这家伙找借口开溜?
反正在她看来,其他人都可以相信,唯独这只赖皮兔子不能相信。
江宁跑的方向是苗圃,他刚刚买来的那株铁线蕨就放在里面。
一道道身影从主楼里面窜了出来,喵姐她们也被惊动了。
大楼里面的这些妖怪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喵姐朝着江宁呼喊的方向赶,蔡皮匠瞬间融入黑暗之中,朱世禄一手菜刀,一手机枪,紧跟在喵姐的身后,吕玉翎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枪,她用的是狙击枪,而且是一把大号的反器材枪。这个女人瞬间跳上了屋顶,占据了整个庄园的制高点。
此时江宁已经冲到了苗圃的外面。
苗圃里面一团糟,所有的花盆的打了个稀里哗啦,一张大网悬挂在半空中,网里面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在不停地挣扎着。
“果然是你,看来你贼心不死,得不到东西,就晚上跑来偷窃。”江宁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