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大兵出来的时候,将房门给带上,因此阙区长走到门口了都没能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在门口深呼吸一口,阙区长扒开要给他开门的岳明全,自行抬起右手推在门把手上。
都这时候了,岳明全还在拍马屁,他也不想想,人家根本就不迎接阙区长,他要是再那么做作,面对困难的处理能有好开始吗?
门一推开,映入眼帘的景象就让阙伟良震惊不已。这件审讯室里边,塞了二十来个人,而且军人占了大多数。公安局长被像嫖.客一般拘押在左边的墙根角,胸口上和脑门上各有一只枪管指着,看起来要多狼狈邋遢就有多狼狈邋遢。木风所得到的待遇要好得多,只是站在了墙边,一名军人站在他的身旁相伴。在右边的墙边,进来的门边以及铁笼子的门口,都有持枪的战士站立警戒。铁笼子里面栏杆上,三个人被手铐铐在上面,他们三个的后面,是一个或趟或坐的几个警察和一个瑟瑟发抖的青年人。
在房间的中间,有三把椅子,一个英武的军官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等阙伟良踏步进来了,这名英武的军官才悠然站起来,这个军官当然就是聂海了。至于岳明全和巩科长,则是被门口的军人挡在了外面。
“阙区长,你好。”聂海语气里毫无感情的对阙伟良打了一个招呼,不过并没有伸出手来要与他相握的意思。
“你好,我想请问,你们这是……”阙伟良定神看了聂海一眼,眼光落在了蔡明志和木风的身上,沉声问道。
在来之前,阙伟良所能获得的信息十分有限,仅仅是巩科长和岳明全转述的聂海在电话中所说的内容。来到现场,他才感到情势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因此,他必须得先了解清楚情况,才能做出合适的处理决定。
“阙区长,我们是奉命行事,其目的就是要保护这位陈文先生。”说着聂海指了指凌然看着阙伟良的陈康杰,“只不过有点遗憾,我们要保护的人被你的手下给冤枉不说,还被抓进来关成这个样子,哦,我差点忘记了,我们来的时候,蔡局长正威武的手举枪支,要对我们的保护对象行使武力,这不,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把你请来了。”
聂海的说辞轻飘飘的,不严厉也不严肃,不过语气却有点冷。话虽不多,但是还是将基本情况三言两语给介绍清楚了。当然,聂海对前提先做了一个界定,一是陈康杰是冤枉的,二是蔡明志正在行使武力逼供。
“阙区长,不是的,不是的……我冤枉啊……阙区长救我,他们……他们对我使用暴力……”看到阙伟良来了,蔡明志就像是找到了组织和靠山一样,恢复了一些些底气。再听到聂海对他极为不利的说辞,蔡明志马上就有些反弹,大声的说道,而且还想站起来。
蔡明志的反弹没有取到应有的效果,也没有给他带来同情,反而是自己给自己又增添了苦头吃。那两个大兵,毫不手软的两个枪托砸下去,立马又把蔡明志给砸蔫了,狼狈不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上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左耳朵的位置则是有细密的血迹流出来。
蔡明志凄惨的**叫唤,深深的刺激了阙伟良。这大狗都还看主人呢,这些当兵的也太目中无人和无法无天了,当着自己的面,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的打自己的公安局长,实在是可恶,可恨。
阙伟良刚要发泄两句,一转眼,站在墙边的木风使得他一激灵,将拿要发火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阙区长清明了少许,自己这次来可不是完全来给蔡明志整个儿狗东西撑腰的,是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要是自己就这样给蔡明志撑腰,那还怎么化解矛盾?
蔡明志这狗东西也真TMD是个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才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就给老子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你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这群不讲理的军人,这不是TMD茅坑边摔倒---找死(屎)吗?退一万步说,你丫的要招惹也行,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干嘛要将老子牵连进来?
愤怒不已的阙伟良下定决心,等这件事了,一定好好给这个混蛋一个天大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