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不过是一种仪式,再隆重的仪式过后,我们的生活与现在相比,应该没有多大的改变啊。”</P></p>
青柠嗯了一声,嘻嘻笑着说:“我们现在生活,差不多就跟夫妻一模一样了。将来的大改变,不是结婚,应该是有了孩子。”</P></p>
有了孩子?</P></p>
余至明的脑海中不浮现了一个冒着鼻涕泡,躺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哇哇大哭的脏兮兮孩子,浑身就是一个激灵。</P></p>
小孩子太过可怕了。</P></p>
“孩子的事情不着急,你还这么年轻,先轻松一两年再要孩子也不迟。”</P></p>
青柠嘻嘻道:“我们可以不着急,问题是你的父母和四位姐姐能不着急?”</P></p>
“还有,我爸妈也挺着急的,还说这孩子既然早晚都得生,早生比晚生好。”</P></p>
余至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说:“时间不早了,该洗漱睡觉了。”</P></p>
两人换了睡衣,一起进了卫生间洗漱。</P></p>
“哎,忘了一件事……”</P></p>
青柠一边挤牙膏,一边说:“唐伯虎那幅画,我爸说,杭城那位大佬很是感谢我们的割爱,还说欠我们一个人情。”</P></p>
“说什么但有所需,一个电话即可。”</P></p>
满嘴是牙膏泡沫的余至明嗯嗯了两声,示意自己知道了……</P></p>
被两人提到的华思凡正在滨海,刚刚从区公安局里把老婆耿若晴接了出来。</P></p>
待妻子一上车,华思凡就忍不住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警察竟然询问你那么长的时间?”</P></p>
耿若晴揉了揉眉心,轻叹道:“我的一位患者杀了人,是她的继父。”</P></p>
停顿一下,她又解释说:“她这位继父道貌岸然,欺负了她好多年。”</P></p>
“就在今天早上,她再次面临那个禽兽的欺负时,忍无可忍,终于爆发捅死了他。警察找我,主要是询问那个女孩的精神状态。”</P></p>
华思凡轻哦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了一点,问:“那女孩既然是你的患者,肯定把她被继父欺负的事情告诉你了吧?”</P></p>
“你之前没有报警?”</P></p>
“我记得有法律条文明确规定,医生在获得不法犯罪事实时,有责任有义务向司法机关举报的。”</P></p>
耿若晴轻声道:“是有这样的法律条文,不过我作为心理咨询师,替患者守护秘密是基本原则,要是动不动就像司法机关反映,传扬出去,我就失去了患者的信任。”</P></p>
“患者没有信任,不向我坦诚隐私,我这个心理咨询师就做不下去了。”</P></p>
华思凡一脸担忧的说:“因为你的隐瞒出了杀人这样的大案子,不会有事吧?”</P></p>
耿若晴脸上露出笑容,说:“不会有事。虽说我们有举报的义务,但患者在我们这口述的犯罪行为,我们可没有查证的义务。”</P></p>
“患者也许是说谎,也许是精神异常的妄想,即便不是这两个情形,我们也可以为自己申辩说,我只是以为是患者说谎要吸引自己重视她。或者从所学的分析技术出发,当时就以为是病人的精神妄想。”</P></p>
“毕竟,我只是听别人说了犯罪行为,不是目睹犯罪事件的进行而匿情不报。”</P></p>
“世上没有哪个法律,会制裁一个人听说别人犯罪而不举报的状况。”</P></p>
停顿一下,耿若晴介绍说:“之前已经有过不止一次这样的判例。我至多会受到行业通报批评之类的处罚。”</P></p>
华思凡一边开车一边长呼出一口气,说:“你没事就好。”</P></p>
“哎,那个女孩会有事吗?”</P></p>
耿若晴摇头道:“应该也没有事,她可是反抗侵犯,没有反击过度一说。”</P></p>
华思凡又哦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了一点,小心翼翼的说:“若晴,那个女孩被继父欺负多年都没有反抗,成了你的患者后就发生了这样剧烈的反击。”</P></p>
“你,你没做什么吧?”</P></p>
耿若晴眉梢一挑,说:“我能做什么?”</P></p>
“按照你的说法,老实人就该一辈子被欺负,不存在忍无可忍爆发一说……”</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