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引人注意那是必然的，陈凌现在也早已经免疫了。</p>
他带阿福阿寿出来次数多了，也不在乎人家会不会讲他故意带着老虎出来露脸和出风头来了。</p>
他现在就觉得跟遛狗没什么两样。</p>
人家看到了议论就议论吧，造谣他都经历过的，对这些早就没感觉了。</p>
只不过在阿福阿寿拉完屎鬼鬼祟祟的埋坑的时候，他还是注意到了集市上人群议论的一句话。</p>
“王八城出了大王八？”</p>
陈凌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蒜头它们游过来了。</p>
于是就带着两虎走过去，询问情况，顺便也是问路。</p>
镇上逢集占了大路，还得看看从镇子外绕顺不顺当，拖拉机能不能过得去。</p>
那些人看到他走过去。</p>
不管男女老少，一个个兴奋到眼睛冒光：“你是不是云县的陈富贵？”</p>
“是我，你们这边镇子外路怎么样啊？拖拉机能过不？”</p>
“能过能过，就是有一截土路坑多，下了雨就成泥坑了，不好走，你带铁锹了不，得下来铲两下，垫几锹土。”</p>
“带了带了，谢老乡了。”</p>
陈凌点头，大铁锹小铁锹，洞天里农具以及各类工具，甚至枪支弹药都很齐全。</p>
他还自制了几个野猪炮呢，威力比土制手榴弹也不差。</p>
这个镇子逢集，来赶集的人还不少。</p>
陈凌甚至看到有耍猴的摊子。</p>
这时候也随着人群围过来，看他身后的两只老虎。</p>
“你真是陈富贵啊？怎么长得不像？”有半大小子好奇的打量完老虎，又打量他一番，而后壮着胆子问。</p>
“啊？我长得不像？”</p>
“不像，人家说陈富贵能一个人打豹子，还会驯老虎，长得是又高又壮，手臂比小树还粗，你不像他。”</p>
居然是因为陈凌太过白净斯文，不像是传闻中的他。</p>
这让陈凌有点懵住了。</p>
“你娃傻了吧，人家后边带了老虎，除了陈富贵，谁敢把山大王往外头领？没那胆子，也没那本事，知道不！”</p>
有老汉瞪着眼睛，把那半大小子训了一句。</p>
陈凌见状笑了起来，然后掏出烟递给老汉，散了一圈。</p>
下来问路，给人打根烟是常规操作了。</p>
但像陈凌这样，拆开一包，直接散一圈的，就比较少见。</p>
散完一包，又拿出来一包。</p>
陈凌还给那老汉点上。</p>
那老汉顿觉脸上有光。</p>
不管他问啥辣条，还是王八城里的大王八，都知无不言。</p>
其余人也跟着在后头嚷嚷，争抢着回答。</p>
当然，他们的目光，少不了放在阿福阿寿身上，一阵猛瞧猛看，大家是都没见过真老虎，恨不得一次看个够本。</p>
阿福阿寿呢，也早不怕被人围观了，这在动物园就练出来了。</p>
它们两个现在的注意力在眼前这群人口鼻中喷吐出的一缕缕烟气。</p>
仰着个大脑袋，用力抽着鼻子嗅。</p>
仿佛要把面前所有的二手烟全都吸到自己鼻子里去似的。</p>
陈凌瞥了它们一眼，没说什么。</p>
关于两只老虎的这点臭毛病他是早就发现了。</p>
不仅喜欢闻抽烟的烟味，厨房的烟味、发动机的油烟味它们也喜欢闻。</p>
就跟那头经常下山进村的老野猪似的，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很喜欢追着汽车后边跑，吸那大烟囱。</p>
最开始的时候吧，陈凌还是港岛回归卖文化衫那次发现这野猪的怪异的举动。</p>
后来阿福阿寿身上也有这习惯。</p>
而且上瘾得很。</p>
他说过几次，两虎也不怎么听，主要是它们自己忍不住，他也就懒得再管了。</p>
这个时候，小镇街道外围观的人也发现了阿福阿寿的这个举动。</p>
他们倒是没有像陈王庄的乡亲们那样，觉得老虎在闻他们的味道，是不是想吃他们。</p>
他们也看到了两只老虎在冲着烟味大口吸。</p>
纷纷惊奇不已。</p>
“这老虎怎么也吸烟啊。”</p>
“山大王当然吸烟啦，你没听说过，好多山里的妖精，趁着人去山里烧香，都是冲着那些香烛火纸大口吸飘出来的烟吗？吸了要成精！”</p>
“啊？这是不是说老虎要成精……”</p>
陈凌听着这些一句句雷人的话，心中那叫一个大无语。</p>
什么都能往山精鬼怪上凑，全给你们懂完了是吧。</p>
他刚才问出来那辣条的事，也问出了那大王八的事。</p>
知道并不是蒜头它们。</p>
他们陈王庄那边的大老鳖很有名气，王八城很多人去看过，是认识的。</p>
出了大王八不至于认不出来。</p>
但是能被叫大王八，引人注目，肯定不是普通货色。</p>
据说比碾盘还大。</p>
只比陈王庄的大老鳖小两圈。</p>
也不知道是不是夸张了。</p>
陈凌就不想再多跟这帮人闲聊，想尽快去那边看看咋回事。</p>
刚想要走。</p>
人群后边一阵尖锐的叫声，跟着是霹雳乓啷各种杂物滚落在地的声音。</p>
“啊！快躲开，耍猴的猴子疯了，猴子疯了！”</p>
“躲开，猴子挠人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