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p>
徐真如此一说，现场顿时陷入安静。</p>
“什么……什么意思？”陈铁风纳闷，“不是裘霸天干的？开什么玩笑？徐真，你莫不是疯了吧？”</p>
然而，当他看到宋县令、陈县丞还有程枭全都面色凝重之后，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闭了嘴。</p>
“人的本能不会说谎，”徐真说出自己的推断依据，“昨天裘霸天发现自己到了衙门之后，便一直认为是我们在编排他！后来发现老汉死了，他却还要咱们给他一个交代？</p>
“试想一下，如果案子是他做的，怎么会有这种反应？”</p>
“这……”经验老道的陈县丞咧了咧嘴，“难道……就没有确切点儿的凭据吗？凭空臆断，恐怕难以确定啊！”</p>
看来，昨天宋县令已经将徐真的推测告诉给了陈县丞。</p>
毕竟陈县丞还没退休，如果真是一场政治斗争，那么陈县丞也必然会连累其中。</p>
于是，徐真便将他询问车夫的事情讲了出来，说车夫可以证明，马车在昨日上午根本没有离开过醉仙居。</p>
接着，又将两名教坊司女子的遭遇讲出，证明裘霸天当晚都和她们在一起。</p>
听完之后，两位大人再度陷入沉思，都在思量着证据的可靠性。</p>
很明显，二人仍有迟疑。</p>
“宋大人，”这时，陈县丞捋着花白胡须说道，“这案子事关你我前途命运，老朽也就这样了，但您可不能因此误了前程呐！”</p>
这陈厚禄也是个老油条，一句话既将他们关系拉近，又把责任推给了对方。</p>
宋知礼无奈苦笑，表示自己也很纠结。</p>
“那伙儿李老汉的同乡已经去了郡衙告状，”陈县丞又道，“现如今拦是拦不住了，您得早做定夺啊！一旦上面下来人，那咱们可就再没选择的机会了，您说……这个人……抓还是不抓呢？”</p>
“这……”</p>
宋知礼自是万般为难，他明白陈县丞的意思，如果此案真的不是裘霸天所为，那很有可能就是政治斗争，自己必须得尽快站队。</p>
要么替裘霸天证明清白，站在吏部侍郎那一边；要么就把裘霸天抓起来，站在凶手这一边。</p>
可是，他的顾虑实在太多太多：</p>
案子到底是不是裘霸天干的？</p>
陷害裘霸天的势力会是谁？</p>
如何才能证明裘霸天还有衙门的清白？</p>
如何才能不站错队……</p>
“宋大人，”见宋知礼犹豫不决，徐真便冲他摆手示意道，“请借一步说话！”</p>
“哦？”宋知礼看向徐真，满脸狐疑，并没有动。</p>
“我这里……”徐真解释，“有确实的证据！”</p>
什么！？</p>
众人意外，刚想出言询问，却看到宋知礼已然同徐真去到了门外。</p>
接下来，他们可以看到，徐真凑近宋知礼耳边，不知跟宋知礼说了些什么。</p>
而他仅仅说了几句，便看到宋知礼脸色大变！</p>
没多久，徐真已经讲完，可宋知礼却陷入亢长的沉思之中。</p>
思量半晌之后，他这才心事重重地返回到内堂之中，而徐真则留在外面，没有进来。</p>
“怎么了宋大人，”陈厚禄焦急地询问，“那小捕快跟您说了些什么？”</p>
宋知礼没有回答，而是又凝眉思量了片刻，这才冲陈铁风比划了一个手势。</p>
陈铁风领悟，赶紧把门关上，而且还插上了插销。</p>
“大人，”程枭急促问道，“徐真说什么了？他真有证据不成？”</p>
“嗯……”宋知礼扫视众人一眼，这才郑重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屋里只有我们四个，接下来咱们议论的事情，半个字都不能外泄出去！否则的话，性命或可不保！！！”</p>
啊？</p>
陈厚禄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全都意识到事态严重。</p>
“大人，”程枭与陈铁风急忙表态，“卑职绝不敢乱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