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说老实话，贝勒大人究竟如何……在您。”</p>
托曼科托因总算是说了实话。</p>
在我？</p>
什么意思？</p>
戴瑞安没太明白。</p>
手上已经拆掉绷带的布兰顿库伊叹了口气。</p>
“大人，您和贝勒大人，应该是之前许诺过教会和学城一些东西对吧？”</p>
戴瑞安知道他在问什么，而且这个语气相当笃定，压根就不是询问的口吻。</p>
点了点头，戴瑞安说：</p>
“没错，但这里面没有学城的份，你们也清楚，学城是最后才解围的，我没时间见他们。”</p>
布兰顿库伊又叹了口气：</p>
“一样的，大人。”</p>
“贝勒爵士拒绝了教会的代表，我见过一位枢机主教气急败坏离去的场面。”</p>
“我不问你们究竟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p>
“但没了教会的支持，弑亲者这个名头，在那帮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是必然会加到贝勒大人的脑袋上的。”</p>
“而真正想解决这个问题，就是由您去答应教会的条件。”</p>
“很可惜，贝勒给我们的命令是，把您立刻带出旧镇。”</p>
戴瑞安知道，自己是没办法拨马回去，把教会这帮人砍一个人仰马翻的。</p>
他尝试理解贝勒的做法。</p>
黑魔法死灵术在贝勒看来那是能倒转天罡的力量。</p>
这样的东西，一旦有可能，那是拼了命也要拿到自己手里的。</p>
正好，最后一战发展的太快，教会的武装根本没时间进驻参天塔。</p>
于是，贝勒就做出了这样的决策。</p>
戴瑞安当时正在忙着护送北方的几十万人回归旧镇，没时间注意这些事情。</p>
“不行，我必须回旧镇！”</p>
戴瑞安站了起来。</p>
这句话可把三个老家伙吓了一跳。</p>
以为戴瑞安又准备犯浑，三只手掌不约而同地拉住了他。</p>
“不行啊戴瑞安爵士，现在你能做的，就是等，等到一切都爆发出来，再回去收拾残局，万万不能让“弑亲者”的名头从一個变成两个！”</p>
戴瑞安拍掉了他们的手。</p>
“别废话，我当然知道，我现在操心的是加尔斯！”</p>
“他快醒了，但你们也知道辛西娅的事情。”</p>
“贝勒犯蠢，真以为那死灵术是什么宝贝疙瘩，现在也没办法。”</p>
“一旦有人裹挟着没有继承人的加尔斯跟贝勒对峙，那才是麻烦事儿！”</p>
“他的继承权在我之前！这是无可争辩的！”</p>
“贝勒的心思我清楚，家族也不可能交给一个上了年纪的断腿者。”</p>
“但现在，我们不能再跟维斯特洛的律法对着干了！”</p>
“我不会明着进城的，我现在，需要跟我这两个可能脑子都不太清醒的哥哥谈一谈。”</p>
……</p>
果然，在有心人引导的情况下，旧镇平民对于家园被毁的愤怒，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缺口。</p>
“弑亲者”这个名号，在底层民众的口中越传越快。</p>
这不是说他们忘记了家族对他们的保护。</p>
正相反，很多视海塔尔家族为自己的精神信托的人，都认为这样的人是不能够继续领导家族的。</p>
老伯爵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了代价，而他的继承者却违背诸神定下的律条。</p>
这个时代，统治权掌握在贵族和国王的手里，但话语权，却被学城和教会牢牢掌握。</p>
于是，事情很快就失去了控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