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暗中调动麾下兵马,命部将张南、焦触率前往颍川,调集私军前去绕道截杀夏侯兰。
若是叶昭带兵的话,袁绍或许还会谨慎一些,毕竟叶昭以少胜多的战例太多了,南阳西鄂一战,袁绍可是亲眼见过叶昭以一支偏师生生将赵弘所部的几万黄巾军精锐拼的两败俱伤,令皇甫嵩的布置变得多余。
牧野护驾,叶昭也是以少胜多,给刘宏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致使洛阳党人被刘宏杀的血流成河。
若是叶昭领兵,别说四千,四万都得小心布置,那可是但凡有机会就能翻盘的主,但若只是叶昭麾下一员偏将的话,袁绍还不是太在意,变tai有叶昭这么一个就够了,他不相信叶昭麾下之人也人人如此强悍。
“本初!”正要回屋的袁绍被人叫住了,回头看去,袁隗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
“叔父。”袁绍连忙行了一礼,上前疑惑道:“叔父怎在此处?”
“听闻你又是调集西园新兵,又是联络颍川士族,究竟发生了何事?骞硕已经派人来询问,这西园新军,你虽掌管中军一校之兵,但终究还是受骞硕节制,怎可擅自调兵?”袁隗带着袁绍来到书房,皱眉看着袁绍道。
“叔父,孩儿得到消息,那叶昭今日一早,便匆匆派人将其家眷送出洛阳,往怀县而去。”袁绍微笑道:“孩儿想,定是叶昭察觉了什么,所以……”
“就算他察觉了什么,若他有所谋划,也不会让你发现。”袁隗冷哼一声道:“那夏侯兰不过无名小卒,便是加上两千精兵护送,叶昭会放心将妻儿性命都交托于他?还如此容易便被你探听到消息?”
“叔父放心,孩儿已买通了叶昭府中一名管事,消息无误。”袁绍自信的笑道。
“让老夫来猜猜,那管事定然在府中不受叶昭信任,还颇受旁人打压,过得不怎么如意,偏偏还有些权利,能够知道府中大部分事情,可对?”袁隗看着袁绍,冷笑道。
“呃……叔父在叶府也有暗线?”袁绍闻言一怔,随即疑惑的看向袁隗。
“就算没有,老夫也能猜到!”袁隗冷笑道:“若我是叶昭,若想将府中的情报透露给你,也会挑出这么一个人来让你收买,然后会放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给你,到了关键时候,会故意透露出一些误导信息,让你栽个大跟头!”
“叔父是说,这夏侯兰乃叶昭放出的诱饵,目的便是为了引诱我等来攻?”袁绍大惊道:“然绍派人紧盯叶府,并未察觉其他异样。”
“叶昭何等谨慎?”袁隗叹息道:“他若想做什么事情,岂会如此轻易教你探到消息?”
袁绍闻言,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你去做什么?”袁隗将袁绍叫住问道。
“命张南、焦触二人立刻回来,既非真的叶昭家眷,何必再浪费兵马?”袁绍答道。
“若叶昭是故意让你如此猜想又该如何?”袁隗反问道。
“啊~?”袁绍看着袁隗,皱眉道:“只是如此,如何确定哪一路才是真的?”
“那就要想想这叶昭除了河内之外,还有何处可去?”袁隗笑道:“这洛阳城中,叶昭的确势大,然出了洛阳城,又有何人识他?”
这里的识并非不知道叶昭,而是还有谁会卖叶昭的面子,这也是叶昭与袁家这些大世家最大的区别,叶昭在洛阳才雄势大,然而若出了洛阳,谁会饥饿那叶昭?中原各州州牧因为上次叶昭向刘宏谏言直接换掉州牧、太守之事,人人恨他,可以说是,叶昭若出了洛阳,几乎是人人喊打的境地,而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就算离了洛阳,以袁家如今的声势,几乎可说是天下都可去得。
所以如今叶昭若是出了洛阳,能去的地方除了河内之外,真不多,士人云集之地,叶昭必是寸步难行。
“孩儿想不出,不说这中原之地,便是幽并西凉这等苦寒之地或是江东那等不毛之地,也未必有他容身之处!更何况公主身子娇弱,又有身孕在身,一来受不得颠簸之苦,二来苦寒之地绝非公主可去之处。”袁绍皱眉道,这么一想,除了河内,叶昭还真是无处可去。
“所以,或许也是叶昭故布疑阵,那夏侯兰也有可能是真的护送叶昭家眷。”袁隗笑道:“可先命人夹击夏侯兰所部。”
“但若不是如何?”袁绍皱眉道。
“你也说了,公主身子娇贵,又有身孕在身,受不得颠簸之苦,必然难以赶路,其行必慢,这些时日你可一边等候张南、焦触的消息,一边观察叶昭其他部众动态,只要有公主在,总会露出破绽来,而且我思之,叶昭若不去河内,所选之地恐怕也不会太过偏远,你且仔细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