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如云?”吕布眼中闪过一抹灼热,嘿然道:“便让某看看,这强人却是有多强!”
说完,一打马,径直往虎牢关下而去。
虎牢关上,典韦、赵云、管亥、纪灵四将已经上了城头,远远地看着一支骑兵径直朝这边冲来,在距离虎牢关前一箭之地的地方倏然勒马,三千骑兵,从疾奔中到停止,不但距离算计的一点不差,阵型也未有太大变化,这样进退如一的骑兵,放眼整个大汉的骑兵编制中,也绝对算得上顶尖了。
城头四将看的眉头狂跳。
吕布策马上前,一把摘下手中方天画戟一指城楼,朗声道:“我乃并州飞将,吕布吕奉先是也,久闻卫将军战功赫赫,有战无不胜之称,今日特来讨教,不知卫将军可敢下城一战?”
叶昭挑了挑眉,这吕布脑子究竟怎么长得?不过这说话的语气、神态,仿佛天王老子一般的中二气息,还真是让人生厌呢!
叶昭只是笑笑没当回事,一旁的典韦、管亥等人却是暴怒。
“主公,这也太猖狂了!并州的人,都如此狂妄么?待末将下去会他一会!”四将之中,管亥跟着叶昭最早,早在幽州之时,便听过并州飞将之名,作为当时叶昭麾下第一悍将,管亥也未尝没有争胜之心,之时后来叶昭被调往中原,边塞之事与他们再无瓜葛,因此也就渐渐忘了,如今吕布突然蹦出来,而且以如此猖狂的姿态直接挑衅叶昭,管亥自然生气。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开口便直言挑战主公!”纪灵冷哼一声,目露不悦之色。
典韦、赵云看着吕布也是眉头直跳,只是两人一个闷葫芦,一个生性醇厚,此刻见管亥、纪灵开口,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看向叶昭的目光也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毕竟他二人才是叶昭如今麾下武力巅峰,管亥、纪灵武艺不差,但两人联手,都未必是他二人任何一人之敌。
“尔等都是将军,遇事,别老想着往上冲。”叶昭带着戏志才走上前来,摇了摇头道:“为将之道,当权衡双方利弊,如今敌军皆是骑兵,而我军以不足为主,若出城战,那骑兵一拥而上,尔等如何阻拦?”
“但这厮也太嚣张了些。”管亥咬牙道。
“将不因怒而兴兵,被敌人如此轻易挑拨起怒火来,说明尔等还不算一员合格的武将,看我如何收拾他。”叶昭看了看城下的吕布,觉得是时候给自己这帮跟吕布有同样毛病的手下来场反面教学了,嘴角不由掠过一抹笑意。
管亥和典韦看到叶昭这么一笑,突然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当初他们被叶昭整治的时候,叶昭也是这么笑的,心中,突然莫名的有些同情那吕布起来。
叶昭走上女墙,手搭凉棚做出极目远眺的样子,扬声道:“可是那纵横塞外,箭术无双,更未逢一败的吕布吕奉先?”
“不错,就是我!”吕布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喜悦,卫将军又如何,不是依旧敬畏他威名,当下看叶昭顺眼了不少,朗声笑道:“原来卫将军也知我?”
“嗯,如雷贯耳。”叶昭肯定的点点头道。
吕布闻言,心中喜意更甚,正要说话,却见叶昭突然话锋一转道:“不对!你不是吕布!”
吕布闻言大奇:“我如何不是?”
“昔日在弹汗山时,本官曾与奉先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只有一面,然相谈甚欢,奉先有英雄之气,身高九尺,器宇轩昂,而你不过七尺身材,形容猥琐,如何是那吕布。”叶昭沉声道:“休要瞒我,你非吕布,究竟是何人?”
一旁的管亥闻言一脸茫然,叶昭啥会儿见过吕布了?弹汗山那旮旯吕布究竟要过去怎么也得绕过阴山。穿过鲜卑王庭……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有眼前的这汉子,就算不是吕布,那身高怎么看也不止七尺啊,没见那双腿跨在马背上,都快要落到地上了么?
管亥茫然,吕布更是一脸发懵,弹汗山?自己什么时候去的?还身长只有七尺?这卫将军什么眼神,猥琐是什么意思,他不清楚,但听那语气中浓浓的嘲讽,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话。
随即,吕布反应过来,朗声道:“卫将军怕不是受骗了,某家从未去过弹汗山,而且某家身高正是九尺,将军看不到么?”
“你是在怀疑本将军的智慧?”叶昭手扶女墙,低头俯视吕布道:“你说你是吕布,有何凭证?”
这还要凭证?
吕布打了半辈子仗,还头一次听说这么奇葩的事情,自己还需要证明自己是自己?
想了半天,一指身后的骑兵道:“他们可为我作证?”
“他们?”叶昭一副已经看破一切的样子,摇头道:“他们乃你同党,自然会违逆说话,你可还有其他凭证?”
“这……”吕布想不出还有什么凭证来,思索片刻后道:“末将不知将军所见何人,但绝非末将,而且,末将身高却有九尺!”
“九尺?”叶昭疑惑的看向身旁的管亥:“他有九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