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彭佩然话里有话。
“哪有结果,只有如果。我厌倦了贞洁又郁闷的日子,又没有勇气过堕落的生活。”
彭佩然听了调侃:“没变坏是因为诱惑不够。到了该堕落的时候,十头牛都扯不回。”
“金玉良言。绝对经典。问一下,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彭佩然说:“没怎么啊?”
“长定的眉毛生成的骨,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彭大总管。”
彭佩然站起来要走,说:“一个长的很帅的小伙子上了公交车,掏出餐巾纸将座位擦干净,刚要落座时,没控制好放了一声响屁。恰巧被旁边的一个女生听到了,这大姐说,怎么!真干净,擦完了还要吹一口。”
平安哈哈的笑:“行,我话多了,算我什么都没说。”
彭佩然撇撇嘴,眼睛骨碌着说:“你有话就说,就你!谁能挡住你的嘴!”
“好好好,话说澡堂里一大嫂,在屁股上纹了一只苍蝇,十分逼真,众人皆纳闷。女搓澡师傅问:人家身上都纹龙、虎或者纹关公花卉什么的,最不抵的也纹一个爱或者恨字,你为什么纹了一苍蝇啊?这位大嫂听后语重心长地说:没文化真可怕,不懂了吧?这叫一定(腚)赢(蝇),一赢(蝇)到底!”
彭佩然脸一红,就要反驳,外面楼下有人叫:“平安老师,平安,平老师。”
彭佩然借机走了出去,站在栏杆跟前往下看,问那人:“谁找平安啊?”
“是张校长,让他赶紧去。”
彭佩然说我转告他,而后看着屋里抓紧了啃着玉米棒子的平安笑:“你急什么?”
平安满嘴玉米粒,挤眉弄眼含糊不清的低声说:“我不赶紧消灭罪证啊?哪能出去出卖你,我跟你可是一个战壕的。”
彭佩然心说你倒真是机灵:“你听到了,赶紧去啊,张校长有请。”
“张校长请我我哪用急,彭老师叫我,在屋里咳嗽一声,我立马眨眼就到,准比火烧屁股还急。”
“火烧屁股可不就是猴屁股?”
平安听了站起来,将玉米穗往垃圾桶里一丢,看着彭佩然的臀部,说:“我还真就是猴屁股。”
彭佩然见他总是注意自己那里,懵然脸又红了一下,转身就走。
平安心说这女人到底今天怎么了,动不动脸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那干嘛来我这脸红?
难道她想跟我做脸红的事情?
学校接待室里坐着三个人,李主任不说,一个是女的,那天见过,就是坐桑塔纳的那个短头发女人,脸色冷峻,像是苦大仇深的劳苦大众代表,眼神不断的在平安身上扫射,宛如丈母娘挑女婿。
另一个人四十来岁的样子,头发灰白,看着比较和蔼,看到平安笑着说:“我姓谢,叫谢乐迪,她姓俞,我们是县政府办公室的,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这女的姓俞?
他们是县政府的,找自己了解什么?
谢乐迪?县政府办公室的?
姓俞的女人?
本县的人除了二中有限的几个之外,平安一个都不认识,县府办的人找自己来了解什么?
平安看看两人,心里拿这个姓俞的和俞薇做着比较,但除了都是女性,都比较漂亮,身体纤瘦苗条,其余似乎没有什么共同点。
李主任陪了几分钟,说了几句客套话离开了,姓俞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说:“我们知道你不是本县人,刚到二中没多久,想就你的以往做一些了解,请实事求是的说明。”
这么公事公办?了解自己什么?还实事求是。
平安懵然觉得这个女的行事作风有些像电影《办公室的故事》里那个呆板的女上司。
摸不清来意,平安说了自己的简历,姓俞的女人又问你省大毕业,学法律的?怎么不在市里工作跑到留县二中?
“想回,想离家近,可是今年的情况就是这样,人多的安排不了,我就来二中了。”
他们问的糊里糊涂,平安回答的真真假假模棱两可。
但对话都是浮光掠影的,很是概括,这让平安越发的纳闷,接着姓俞的女子又问平安平时都喜欢干什么,有什么爱好,平安心说你想给我介绍对象还是想将你自己介绍给我?嘴上就很简单的说没有,自己也没有特别的爱好。
“你写字怎么样?写几个我看看。”
接了她递过来的笔记本和笔,平安接过,准备提笔写字,她又说:“多写一些,不要拘泥内容。”
他们到底要搞什么?
平安写着,姓俞的站起来到他身边看,平安闻到了一种很纯净香皂的气息,心说这女的身上是香皂味,难道她洗澡不用沐浴液,平时还不带擦香水?干净是干净,不过真是古板,白活了这个风姿妖娆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