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二背着小水壶,敖沐阳取出来后问老汉道:“你这里有小杯子吗?给我一个。”
老汉摇头:“没有小杯子,只有碗。”
之所以用小杯子,是敖沐阳打算借以增添神秘感,既然没有那也不必强求,用碗也成。
他跟着老汉进门,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从窗台捏了一点灰尘,拿到碗之后他撒进去,又往里倒了水、滴了金滴,然后拿出来示意老汉给那小脑袋孩子喝下去。
杨树勇拉了他一把小心问道:“敖队,行不行?别惹火烧身啊。”
敖沐阳道:“应该没问题。”
一听他这回答,杨树勇有些着急:“什么叫应该?嗨呀,咱们是来抓伐木贼的,显然就是这老头干的,咱们怎么还给他家孩子看起病来了?再说,你不觉得这一切有点诡异吗?老头年纪多大了?孩子才多大?孩子叫他爹呢!”
敖沐阳道:“别的先不说,能给这孩子治好病,肯定还是先要治病的。”
碗是木头碗,显然是老头自己雕刻而成,雕工一般般,碗里面有密密麻麻的刀痕。
里面水不多,有些浑浊,老汉下意识的有所怀疑,可有句话叫病急乱投医,他没有别的选择,犹豫了一会后还是给孩子喝了下去。
金滴对身体具体器官的病变和损坏有立竿见影的疗效,朱朱当时心脏病发作那么严重,都被他给治好了,何况这孩子情况看起来还不算糟糕。
头发乱蓬蓬的小脑袋孩子小口咽下碗里的水,不多会,他那苍白的脸色就好看许多,嘴唇重新挂上了血色。
扎砻人老汉那一双眼睛亮了起来,孩子发病时候什么样他最清楚,现在显然是正在好转的迹象。
老汉抱着孩子晒太阳,其他人没事干,没有了猎枪威胁后他们也找了个地方晒太阳,这会接近中午了,阳光炽热,晒在他们身上怪舒服的。
龙德水特意四肢伸展躺在一块石头上晒着,杨树勇用脚踢了踢他的腿道:“你欠干啊?荒山野岭的,你摆出这么个风骚姿势是什么意思?”
这话把龙德水气得够呛:“老杨你嘴怎么这么臭呢?我这是在晒太阳,今天走山路出汗太多,我得赶紧晒干,要不风一吹搞出个风寒来,那怎么办?”
敖沐阳想去找老汉问关于盗伐树木的问题,但他看老汉紧抱孩子怔怔的独自坐在小木屋门口,摆明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便没有主动过去。
他看向将军,将军刚才的反应很反常,面对四条金短毛的嘶吼,它不但没有上去撕咬,反而去坑了狼大狼二这两个队友。
此时将军跑去木屋围着那瘫痪的金短毛转悠起来,一边转悠一边用舌头舔它的脑袋。
随后它又靠近了四条狗,但没有做出什么骑跨之类的行为,而且它也做不了,此时仔细看这四条狗,它们胯下都耷拉着个毛茸茸的小胡萝卜——这是四条公狗。
四条金短毛围在将军四周,它们之间没有发生冲突,四条金短毛一起对着将军抽鼻子,从头顶嗅到屁股底下。
嗅了一会后,四条金短毛最终扑到了将军身上,左右开弓,伸爪对着将军扑棱起来,竟然互相开始打闹了。
敖沐阳看的发愣,这是什么节奏?
看着这一幕,他正在琢磨怎么回事,一个脚步声从他身后靠近,那身材高大健壮的老汉走过来,在他身后噗通一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