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即便跑到汉水边上,也一粒粮食都找不到,若再往前,想到江陵城打秋风的话,非但后路将为舟师所断,关中的援兵,也该回到南郡了。
到那时,项籍腹背受敌,他们甚至有机会,将此人彻底歼灭!
但衡山守请求支援,尉y,他可是汝叔父。安圃仍意有踌躇。
尉y却不以为然,他对仲父言听计从,对叔父,却仅当其是长辈:叔父是治民官,而非战将,吾等需要根据临战时势而做判断,且等南郡利君的书信,若他也要求江东驰援,那形势才是真的危如累l。
这时,一旁久久未说话的吴芮却提议道:我军何不先分兵三处,我以越卒继续袭扰东海,尉郡尉以楼船袭寿春,而安郡守便采用当年沈尹戎之策,迂回项籍后方。只要寿春告急,只要东海糜烂,而后方的县邑又一个个失陷,项籍便面临抉择,或是继续向西,或是撤兵东归,不论如何选,江东都做到了该做的事!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围魏救赵之策呢?
尉y意味深长地看了吴芮一眼,对此人,他一直是防着一手,此番二人看法相似,倒是稀奇,遂颔首道:
没错,不论他是留,还是退,江东都起到了牵制作用。
黑夫曾来信告诉过尉y,江东就是敌人背后的刀子,他不知道你会何时发难,必须时刻提防,牵制敌后,这便是江东存在的最大价值。s1;
不求这刀子一次cha进敌人心脏。
只望它,一刀刀,一次次,不断给其放血,叫重瞳儿痛痒难耐!
这是尉y做出如此决策的最大依仗,他觉得,自己领会了仲父的全局战略。
若吾等判断错了,那便是南郡的罪人。
安圃仍未能站在全局考虑事,沉溺在过去的失败里无法脱身,若这次因为他不回援,导致衡山再失,他恐怕无颜面再见摄政了。
可若吾等判断对了
尉y作为小辈,替安圃吴芮倒了酒,笑道:
那南方战场,会变成一个泥潭,让项籍陷于此处,他陷得越深,陷得越久,仲父便能发大兵东出,横扫中原,早日一统天下!
:吃粽子回来晚了,第二章在0点左右。